的拿手菜,还有这道牛骨髓炖山药。”严三娘说着,推了推那碗瓦罐汤。 大棒骨敲碎,一块熬炖,看着就鲜香味美。 沈黎棠笑着动筷,“要说女人能下厨,是抓着男人的胃,再抓男人的心。三娘,你男人的心一定被你牢牢抓着。” 严三娘闻言却是一顿,“老爷说笑了,三娘福薄,家里养不活才将我卖给人家做媳妇,结果嫁过去没几年,男人就痨病死了……” “别、别哭呀。”沈黎棠当下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安慰,“都是我不好,触到你的伤心事。” 沈黎棠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严三娘微微瑟缩了下身子,又不着痕迹躲了过去,“老爷,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黎棠看着空落落的手,那没碰着也就算了,碰着了温香软玉,心底就跟过了电似的,挠心挠肺,看着吃不着吊着胃口。 “老爷……” 沈黎棠心里又酥|麻了一下,‘唉’的应了一声,这才坐回去吃饭,可心思早已不在饭菜上,吃着猪蹄子,想着人家白嫩的手儿。 严三娘就一直在旁边侍候着,她还得收拾过后再带回家去,沈黎棠那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她便回以浅浅的得体笑容。 愈是这样,就愈是撩拨沈黎棠那不安分的心思。 想知道,这女人被自己压着,是反抗呢,还是…… 当然,沈黎棠的这份心思,作为枕边人的苏氏一早就洞悉了,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严三娘去送饭。 苏氏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厨房炖的银耳汤,目光不自主就溜向了从厨房出来的薛氏那儿,看着她不知道端着什么朝自己做贼心虚似地笑笑上楼。 可那味儿盖不过去。 薛氏在喝中药,想也知道为何,就是想调补她自个的身子,好给沈黎棠怀上个一儿半女。 宅子里的女人有这种想法不为过,可错就错在薛氏那蠢脑子把她想得过于简单。 这么多年来都没个响动,那是因为她早就杜绝了这样的隐患。 薛氏不会有,李氏也不会。 这个家就这样最是稳妥了,还省心。 要不然她怎么能容得下薛氏作妖。 苏氏看了看摆钟上的时辰,一个小时过去,严三娘就施施然从外头回来。 见了苏氏先给她行礼请安,唤了声‘太太’。 苏氏打量她,这来去都得花上大半个钟头,嘟哝了一声,“这么快就回来了?” 严三娘瞥了她一眼,碍着有旁人在,答的很得体,“老爷用了饭我就回来了,对了,老爷夸夫人用心呢。” 苏氏叹了口气便想可不是用心么,都把肉送到嘴边去了。 换句话说,何尝不是苏氏对这男人彻底寒了心,但凡有一点,她就不会……念头一起,就被她打住了,没有再往下的必要。 “没什么事儿就下去吧,我乏了,去睡个回笼觉。”苏氏挠了挠头,说真的,她有点怵这个严三娘。 “好的太太。”严三娘低眉顺眼地道。 仿佛苏氏在这儿,就是为了等严三娘回来问个如何,问完了就揭过。 不如养好她的身体来得实际。 苏氏上楼,正好听到从李氏房里传出踩缝纫机的哒哒哒声。 原来李氏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呢,又还不如一台缝纫机有存在感。 成天在房里捣鼓捣鼓的,也就是个给沈南瑗做点衣服包包的命,嗬,穷酸玩意儿,处一块儿去,等她拿到了这家的实权。 一个一个的,看怎么收拾。 沈南瑗正好要出门,蒋子玉留言给她说是下午两点思源书店见。 圣约翰虽然休整放假,老师们作业可没少布置。 蒋子玉在国学那门上课业弱,打来电话,沈南瑗不疑有他,背了书包出门去。 和苏氏在楼道里碰见,两个明显都是连应付都省的应付了的主儿。 可苏氏停了脚步,手一伸,就拦住了沈南瑗的去路,“小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在做什么勾当,你且等着,有的是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 “听着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不知我这是又有什么把柄落到您手上,这回要是不成,您是又打算赔个女儿?”沈南瑗笑笑答。 “你——”苏氏叫戳了痛处,沈芸芝还没找到已经成了她心上的伤,还没结疤就被沈南瑗给揭了一层皮,别提多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