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样,我呀,一时都摸不准是这奶娘假冒了,还是南瑗让人给假冒了!” 沈南瑗一双眼睛清凌凌地,看向了薛氏,以及薛氏背后不远,苏氏那毫不掩饰的恶毒目光。 “这还不简单,既然南瑗是奶娘一手带大的,问些关于南瑗又或者,是老家的那些事情,都行,对上了那不皆大欢喜嘛!” “何来的皆大欢喜,我这番受你们质疑,你们可有顾虑过我的感受?”沈南瑗的声音在客厅幽幽响起,却是掷地有声。 “唉哟,哪是这么说的,只是这事委实稀奇了,咱们南瑗要是真真实实的,那就是这臭婆娘胡乱烂嘴巴,可不能放过!”薛氏挑了挑细长的眉,神情里同样不掩恶意。 薛氏自觉已经让苏氏逼到了死路,她便扒紧了唯一一根活命的稻草。 那就是让沈南瑗死,接下来的日子,薛氏每日念想的就是如何让苏氏称心如意,以至于久了,便觉得沈南瑗是该死,挡了自己活路。 脑子动到了最后,动去了岭南老家那位奶娘身上。 乡下来的丫头,怎么可能有通天的本事。 据说沈南瑗是四五岁时被打发走的,过了十来年,谁能晓得长成个什么样,单凭一个手镯,恐怕未必是真。 而她打的主意,就是让真的也变成假的! 人心之恶便在于,当有人告诉唯一的出路便是踩着另一人的尸身,那么哪怕是跟那人毫无瓜葛,为了活,自会有人会作下不敢想的恶。 薛氏便属于那种人。 李氏哪怕再纯良,也看出了那两人不怀好意,顿时担忧不已地看向沈南瑗,“她确实原太太的丫鬟又青。” 有了这句,沈南瑗方可确定。 “她们同奶娘你说什么了?”沈南瑗问,“把我形容成什么妖魔鬼怪,让奶娘都不敢认我了?” 小妇人目光微微瑟缩,“小小姐变化……” “变化很大是吗?”沈南瑗扯了扯嘴角,“奶娘,这里比不得乡下单纯,还是你忘了,原本咱们都是属于这儿的。” “南瑗,你莫要混淆了,而今可是在问,你如何解释,你和你奶娘说辞不一呢?”苏氏冷笑着提醒,不愿她扯开话题。 薛氏亦作搭腔,“这血脉的事,可比天大。白姐姐走得早,她的遗孤,咱们也不敢错认,虽说是委屈了你点儿,但想必你也能体谅。” “二姨太,要是有人说你将来生个儿子,不是我爹的,你是个什么心情?” 薛氏双眼一瞪,好个牙尖嘴利的,“那哪能这么置换概念的!” 沈黎棠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赞同地瞥了一眼沈南瑗。 沈南瑗顿时作了委屈姿态,“平白的受人这般指摘陷害,爹,南瑗不服!” 薛氏却是揪着她方才的停顿,“那刚才一见到奶娘时,你缘何不敢认?!” “你和太太摆了这阵仗等着我,我哪敢随随便便就一脚踏进来!” “莫、莫要吵了,我,我有个法子一测,一测小小姐便知!” “问,就问她岭南的事儿!” “还有那跳舞的事儿——” 薛氏和苏氏一人一句,只等着要沈南瑗好看。 —— 沈南瑗看着走过来的小妇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若真要问,用失忆梗不知道圆不圆得过去。 一心顾着逃离金丝雀的命运,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被质疑金丝雀本尊的身份。 不知是不是个笑话。 那小妇人在她面前堪堪站定。 “又青,这儿是沈公馆,说话你可要仔细你脑袋!”沈黎棠心底也慌,若现在说这个女儿不是他的,那他同督军府那门亲事…… 在这当下,他竟然没想到亲生女儿会去了哪。 又青站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