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边上的血迹。 那晚死了人,恐怕还死了很多人。 匡珍珠咬了咬嘴唇,艰难地道:“我让鹤峤哥哥为难了?” 鹿鹤峤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道:“没有。” 又立时转换了话题:“哦,到时你可邀请你那位好姐妹一同到鹿家。” “南瑗吗?”匡珍珠道。 “嗯,对。” “那我得问问她。” —— “陪你一块儿参加鹿家的party?” 沈南瑗在电话这头,夸张地道:“不去行不行?” 这儿的人真的是动不动就得聚在一起开个趴,关键到场的还不一定都是好友,各种虚与委蛇,实在是无力吐槽。 “南瑗,在天京,我可就只有你了,你不陪我,谁陪我?”匡珍珠不满地道。 “好吧好吧!”沈南瑗也就只能妥协了。 只是有些话,她想见了匡珍珠还是要找个机会说明白。 她和龙家结仇,若是匡珍珠和她交往过甚,可能还会有危险。 礼拜六的一早,沈南瑗打扮的很是中性,蓝色水手领的衬衣,搭了条黑色小脚的裤子,因为要开车,穿了双平底的皮鞋,这才出门去接匡珍珠。 时间还早,她将汽车停在了酒店楼下,自己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沈南瑗到的时机很是微妙。 匡珍珠正坐在梳妆镜前,对着一套红色的珊瑚首饰,发傻。 虽说匡珍珠这次来天京,没有带丫鬟过来。 可鹿家想得周到,一早就打发了一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专程来伺候她。 丫鬟叫遂心,打开了门,将沈南瑗一让进屋,就小声地告诉她:“匡小姐的心情不好!” 然后自己倒是有眼色,一转身,出了门,还将门从外面关上。 沈南瑗走了过去,瞥一眼那珊瑚首饰,不由自主就皱了眉头。 在泷城时,她们那个交际圈都知道,或许是因为名讳的原因,匡家的两姐妹,一个喜欢珍珠,另一个喜欢珊瑚。 “这是……”沈南瑗轻声道。 “鹤峤哥哥让人送来的。”匡珍珠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可一双漂亮的眼睛,怎么也藏不住哀伤的情绪。 因此,她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空洞:“那年,父亲带着我和珊瑚到鹿家来做客。我和珊瑚就是那时见到了鹤峤哥哥……虽然只瞥了一眼,可鹤峤哥哥的身影就再也没有从我的脑海中离开过。头两年,我们还会偶尔通一通书信,可前些年鹤峤哥哥出国留学了。我原想着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谁知竟有了这样的转机。” 沈南瑗默不作声,只听她说。 匡珍珠三言两语就讲完了她与鹤峤的过往,实在不是有所隐瞒,而是她和他的故事只有那么多。 她沉默了半晌,忽地握住了沈南瑗的手,痛苦难当,可她强忍了心里的难受,颤抖着嗓音道:“南瑗,如果鹤峤哥哥喜欢的是珊瑚,那我便成全他们好不好!” 沈南瑗一抬手摸了摸匡珍珠的脑门,呵斥道:“你要怎么成全?” “把珊瑚找回来。”匡珍珠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她趴在了梳妆台上,再也克制不止,痛哭了起来。 沈南瑗不自主皱起了秀眉,她将这套珊瑚首饰,翻来覆去地看,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她推了推仍沉浸在悲伤里的匡珍珠,“你问过他?” 匡珍珠抬起了泪眼,不可置信地朝沈南瑗看了过去。 沈南瑗被看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脸,道:“我说错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匡珍珠道。 沈南瑗更觉莫名其妙了,“这种事情才应该问清楚,终身大事呢。” 匡珍珠犹豫的不得了。 沈南瑗一锤定音:“你要不好意思问,我帮你问好了!” 匡珍珠摇头:“不,要问也是我自己问。” 沈南瑗笑嘻嘻道:“对,这才是我勇敢果决的珍珠姐。” 这就又扯了匡珍珠重新梳妆,替她重新选了套珍珠首饰。 沈南瑗的心一横,把那套珊瑚首饰,自己带上了。 还别说,并不显得突兀,中性的风格,传统的首饰,碰撞出了不一样的时尚感觉。 匡珍珠的眼神明了又暗,临上车前,还在问她:“南瑗,这样好吗?” 她指的是沈南瑗戴了鹿鹤峤送来的首饰,这不是明摆着打脸。 沈南瑗义愤填膺地道:“若他明明喜欢的是匡珊瑚,还要跟你结婚并且不打算隐瞒他心之所爱,你觉得这样就好吗?” 要骗就骗一辈子,既不打算骗人,又要娶了人家回家,沈南瑗以为这样的行为十足十的是个混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