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沈南瑗身边经过去洗手间的,同身边的叨叨咕咕今天发生的事。 “这就算了,还让逃了俩,头儿上报了,现在人都没回来。要挨了训,回头还得撒咱们身上。” “谁能想到他妈一个杂技团这么能搞事儿,什么仇什么怨呢。” 说话的两个走远了,沈南瑗才若无其事地回了病房里。 银霜似乎陷在噩梦情绪中,不断挣扎却醒不过来。眼看着天快黑下来,沈南瑗决定先回一趟朗公馆,回来再为银霜办理住院手续。 医院里留下了游飞,并交代了如果银霜醒来就让她继续‘睡’,直到她回来。 离开的时候,沈南瑗留意了下,急诊室的手术灯已经灭了。在走廊过道的另一侧靠末,有警员守卫。 从医院开车回朗公馆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沈南瑗开得快,只用了二十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见过了血腥场面,她始终觉得有一股血腥气萦绕,这感觉在她下车后尤其强烈。 从停车的地方到公馆大门是没有路灯的,只有零星淡薄的银辉。 一道影子斜在后方。 沈南瑗回头看,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并没有其他。 然后再扭过头的刹那,伸手奇快地袭向面前的人,来人戴了面具,笑面的金童在黑夜里尤其渗人。 来人的功夫很强,交手数回,沈南瑗处了下风不说,开始渐渐觉得吃力。 铁牛正是这时候出现,替了沈南瑗和那蒙面人对打了起来。然而还不过一个回合,来人便道了一声‘是我’。 沈南瑗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急忙喝住了还欲出招的铁牛,伸手就去揭来人脸上的面具。 “小姐当心!” 男人收了势,就没再动,任由沈南瑗揭开他的面具。 而沈南瑗却在揭开看到脸的那刻,陡然变了脸色,“——李肃?!!” 来人的脸跟那日芦苇渡那碰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在她得到的消息中,李肃是一个死人,是以才会在看到面具下的真容时如此大惊失色。 “沈小姐,情非得已冒犯了。”男人抬手作揖,声音清悦,“我叫李伯宏,毛不悔是我的化名。” “你跟李肃什么关系!”沈南瑗直白问。 男人一顿,“他是我堂弟。” 血腥气是男人身上的,也不知在这蹲守埋伏了多久,大概一直等着她回来。 角落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同伴。 沈南瑗这时候觉得铁牛的存在很有必要,她让铁牛把人扛进了朗公馆,再去清理门口那些痕迹。 趁着夜色掩映,这些步骤被很快完成,铁牛也确认过四周没人发现,才最后收尾进了朗公馆。 “这、这是怎的了?”王管家一直没歇等着,等到沈南瑗进门就看到了这景儿,还是紧张了一把。 “王叔,没什么事儿你去休息罢。”沈南瑗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王管家看了看铁牛等人,是知道朗爷给小姐物色了一些打手的,也知道小姐一来就跟龙家结下仇,见状也没再说一溜小跑就取回了医药箱。 “王叔,都这么晚了,早点歇了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王管家也知道下面的事大抵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可面上还是露了忧心神色,临了还不忘叨念:“这要伤得重还是得去医院。” “知道了,王叔。” 等王管家一走,沈南瑗就让铁牛去门口把守。 自己留下给李伯宏包扎,基于有过几次合作,沈南瑗虽然有所戒备,但始终偏向于李伯宏于她无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