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原本是想一起去的,朗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听话,你去忙你的。” 说着,他便上了自己的汽车。 阿武冲她点头示意的同时,就转着方向盘,离去。 这事情很明显就是一个局。 沈南瑗有这样的认知,却也心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人脉,去撬动一些很可能是知情人的嘴。 这件事儿,还得朗华去办。 她拢着手站在太阳底下,又回头瞥一眼后头阴森的警察局大牢。 心里想着,甭管是什么阴暗的心思,她迟早要把那些拉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原定的首善商场五月开业,如今这都四月中旬了,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理清。 沈南瑗没有回朗公馆,而是开着车往浦西去。 今儿她是一个人出来的,连苏映雪都没有带。 当然,她知道这儿有多不安全,贴身带着那把勃朗宁。 天京城内的每条马路两边都栽植着高大的绿树,一想到即将快来的夏天,沈南瑗觉得这些树过分可爱了。 行到为署路,遇着了红灯。 吹着哨的交警,挥舞着手臂,示意她停下来。 沈南瑗对这种手摇式的红绿灯很是稀奇,不由将头探出了窗外,多看了几眼。 事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一粒子弹,“嗖”的一下,穿透了车前窗,崩进了驾驶座的靠背上。 若沈南瑗不是突发奇想探出了头的话,那现在开花的就不是她的靠背座椅,而是她的脑袋了吧! 街上的行人被这声响惊得嗷嗷乱叫。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沈南瑗的耳朵嗡嗡作响。 交警的声音明明离的很近,可又像很远。 他叫了沈南瑗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前头的那十几秒,她似忘记了呼吸,如溺水一般,呛出了一口气,猛咳了起来。 好像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她的汽车边闪了过去。 从她所在位置来判断的话,马路那边的钟楼就是最佳的伏击地点。 那人,就是朝钟楼去的。 他的身姿飞快,几乎三两步就奔到了钟楼的入口处,后头还跟着好几个眼熟的身影。 沈南瑗是癔症了一会儿,大脑才从一片空白变得有点思考能力。 她这才意识到不知道杜聿霖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这里。 沈南瑗也不知道钟楼上都发生了什么。 警备团的吴煦带人上楼之后,除了杜聿霖的人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杜聿霖拉了她的手臂,冲那些人大吼:“你们这些人,是吃什么饭的?!” 吴煦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已经是第二次和这个泷城的少帅对上了,上一回,被少帅拿木仓指了脑袋,这一回又被他点子鼻子狂骂,却不能反驳一句。 谁让他是警备团的团长,天京城内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归警察局管,像这种只要动了木仓的,都归警备团。 吴煦道:“还请杜少帅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表态谁不会啊! 杜聿霖横他一眼,理都不理,直接带着沈南瑗上了自己的汽车。 “走,回南山美庐。” 沈南瑗刚刚在生死之间游走,其实还没太醒过神来,就被杜聿霖拉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碗压惊汤端了上来,沈南瑗双手捧着,小口地喝完。 杜聿霖见她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才道:“好点了吗?那咱们开始吧!” 沈南瑗下意识问:“什么?” 就只见许副官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外头进来了。 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一双眼睛却十分的阴狠,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红着眼睛。 他的嘴巴里塞了块布,沈南瑗只能听见他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其余的什么都听不清楚。 她不解地看向杜聿霖。 杜聿霖捏了她的手道:“钟楼上抓的。” 沈南瑗要没记错的话,警察局和警备团的人很快就围住了钟楼,杜聿霖是什么时候将人弄出来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杜聿霖似知道她的想法,转了脸,对着那五花大绑的人冷笑:“这世上没有我想干干不成的事情。” 那人像是不服,愤恨地扭过了脸。 后头的许副官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跪下了。 才道:“少帅,什么都问不出来。” “是个硬骨头。”杜聿霖淡淡地说着,可一点都不像是夸人的话。 跟着他问:“想好了,真的什么都不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