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落落接到电话,声音很小:“她醒着吗?” 袁杉直接将手机交给时亦。 项落落看到时亦,有些慌,说:“你放心好了,我都已经有矛头了,保证给你把它抓回来。” 时亦轻轻摇了下头,说:“不找了,好好上班吧,把剩下还没来得及优化的功能优化好,之后你负责跟闫主任那边对接。” 她的声音很弱,但隐隐有平日里的严肃与冷静。 项落落猛然间找到了主心骨,说:“大熊他们已经分完了,活不多,你放心好了。” 但她到底还是小孩子,没担过那些大事,一想到施启鸣刚刚那副嘴脸,整个人情绪就不高了。 时亦察觉到了,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项落落小声说:“没有。”脸拉的跟茄子似的。 时亦顿了下,猜测地问:“是省办那边,又提了新需求?” 项落落不耐烦地说:“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 时亦看着她,没有说话,项落落顶不住她眼神上的压力,僵持了几秒,小声谩骂:“施启鸣回来了,狗日的。” 时亦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拿稳手机,缓了会,尽可能让自己声线平稳:“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项落落没发现她细微的情绪转变,如实吐槽:“就刚刚,脸皮比猪皮还厚,一进门就找我们说话,阴魂不散,烦死了。” 时亦抿了抿唇,冷声问:“他为难你们了?” 项落落蔫不拉几的,又不想让时亦担心,又想找个人倾诉,最后还是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他让我招专门的gis团队,大熊豆芽还笑脸逢迎,要不是小杨姐拦着,我都揍他。” 时亦抬眸,看了眼床头架子上已经拿掉的吊瓶,犹豫了下,说:“别怕,技术部我说了算,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项落落“嗯”了声,委屈巴巴地辩解:“我才不怕他呢,小杨姐说,他要是太过分,我们就联名起诉,告的他倾家荡产。”随后又补充:“不要你管,你好好休息就是了,身体不舒服就跟医生说。” 时亦说“好”,简单嘱咐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了。 袁杉全程听完了她们的谈话。 时亦还手机时,二人目光对上,她开口:“晚上吊瓶再给我打上吧,我担心他们应付不了。” “不行,用药物进行治疗需要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若药物在体内时间过长,会导致体内血液中药物浓度过高,加重心脏负担。”袁杉此时也回到了冰冷医生的状态,一副公事公办地态度。 时亦没有再争,闭眼缓了下,问:“那有其他办法,能恢复的快些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