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在刷手机和网友聊天。” 邵波手快,给他按了接通键还开了免提。八戒的声音便放肆地传了出来:“大力哥,你咋跑到虎丘镇大澡堂去了啊?那里的88号技师按摩手法很好,推荐你去试试。” 古大力很气愤:“我是在虎丘镇大酒店。” 八戒也爽快:“啊?那就没事了。” 挂了。 邵波笑:“大力哥,反正咱单一个,要不我退一间房,你去虎丘镇大澡堂过夜吧?” 古大力瞪眼:“不去。” 我始终没吱声,跟在他俩身后。古大力一个人一个房间,我和邵波一起。房门合上,我径直开口问道:“邵波,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对田五军的案子了解这么多?” 邵波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就喜欢操心市局刑警队接的那些个破事。要不,沈医生你再给我来几次咨询,拿点药,将我这症状给治疗一下?” “说实话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追问着。 邵波似乎也意识到不可能一直对我瞒着掖着,他耸了耸肩:“沈非,你有没有胆量将田五军与岑晓两个人的世界给串联起来?” 我愣住了:“不太可能。” “嗯!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之前在韩雪委托我开始调查岑晓后,我就很快捕捉到了这姑娘的一个小秘密。”邵波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她会不定期地、偷偷地前往海阳市监狱所处的地区,当天去,又当天回。没有人知道她去做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又是去见了什么样的人。” “于是,你怀疑她去见了田五军?”我摇了摇头,“邵波,你这质疑就太有点站不住脚了。两个完全不搭的事情,怎么能这样牵强地扯到一起进行放大与质疑呢?” “直觉吧……”邵波似乎也不想继续和我讨论这些,钻进了卫生间,并带上了门。 淋浴的淅淅沥沥声响起,我将灯调暗,走向窗边,将窗帘拉拢,只留出20厘米左右的缝隙。接着,我透过这条并不窄但也绝对不宽的缝隙,望向了远处连绵的山脉。虎丘镇是个小地方,旅游业也并没有按照预期的规划发展起来。这个时间段里的它,就像个完全沉睡下来的孩子,安静,并不着粉黛。 岑晓……田五军…… 我摇了摇头,两个处在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就算真的有过某些交集,也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里,我又猛然想起了尚午那张刀削般的脸 ……尚午……文戈…… 之前乐瑾瑜尝试着让我关注他俩之间有可能的联系,但我始终抗拒将两者联系起来进行思考。我用对当下岑晓与田五军的看法,对待着尚午与文戈之间有可能的故事。 邵波的大胆让我开始质疑自己了——难道,我也应该和他一样,敢于怀疑一切,并放大任何可能性,以这种近乎于多疑的眼光面对这个世界吗? 我将窗帘又拉拢了一点,透过越发窄的缝隙窥探世界,越能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有点可笑的安全感。 我在继续思考,咀嚼着这几天因为见到邱凌而开始有的细微情绪与若干遐想。最终,我发现,自己自以为终于走出了文戈离去的阴霾,实际上压根就没有真正走出过。我和当日一样,还是会逃避,心理防御机制始终在运行着。归根结底,我还像个孩子一样,压根就不敢深挖文戈离去事件中的每一块碎片。 我的胆怯还在,只是我以为自己足够勇敢而已。 “沈非,快去冲冲早点睡,我们明天上午见见那个寡妇,下午便进山里去看看田五军故居吧!”邵波包着浴巾走出了卫生间。 我“嗯”了一声,朝那边走去。就在我迈步的同时,旁边的墙壁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 邵波笑着说道:“大力哥又发病撞到墙上了。” 第二天上午9点出头,我、邵波,以及额头上鼓起一团青紫的古大力走出了宾馆。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邵波说的那家叫“湘菜王”的小饭店。饭店还没开门,一旁的橱窗上写着几行字,最上面一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