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把一模一样的靠背椅,在那张靠背椅上…… 我大口吸气,大口吐出。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衣领上别着的摄像头的另一端,刑警们看到这一刻我眼前一幕时,是否会不寒而栗。 应该不会,因为……因为他们并不认识一个……一个叫作文戈的女人。 “瑾瑜,你疯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抖得很厉害。但我没有断断续续,也没有抓狂流泪,“瑾瑜,你真的是疯了吗?你怎么做出了这……” “有什么问题吗?”这一刻的乐瑾瑜,穿着素色有着花边的长裙,银色发丝上还别着一个闪着光的夹子。她笑着,宛如纯真,宛如无邪:“我觉得做得挺好的,是请工艺美大的一个老教授做的。” 说到这里,她抬起手,伸向旁边靠背椅上的“她”:“不像吗?沈非,这难道不是你魂牵梦萦的文戈姐吗?” 我不懂如何接话了。我眼前所见的画面,这一刻怎么会显得如此诡异?又怎么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呢? 那张乐瑾瑜身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蓝色牛仔裤与红色格子衬衣的真人蜡像。而这蜡像所临摹的人,是文戈。 是的,和乐瑾瑜一起端坐在地下室角落靠背椅上的是一个蜡像,一个文戈的蜡像。 邱凌的笑声,在这有着烛火闪烁的诡异环境中,显得越发令人恐惧:“嘿嘿!沈非,之前你不是说乐瑾瑜不会像我一般变态吗?目前看来,我远不如她才对。”说到这里,他望向了乐瑾瑜:“假如我没猜错,在你心里,这蜡像一度是有生命的吧?也一度是你倾诉自己对沈非爱意的对象吧?” 瑾瑜在笑,笑如花,如画。但银丝与红色椅子交辉,又令这如花的画面分外异常。 “难道,就允许你们捧着她的骨灰哭泣,不允许我对着她的蜡像说话吗?况且……”瑾瑜的手在文戈的蜡像上掠过,“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文戈的灵魂不会偶尔停留到这里,来听我的话呢?” “所以……”她语气猛地变了,“所以今晚这地下室里,可能并非只有我们三人,而应该理解成为有四个人。这第四个人,便是你们这两个臭男人此生的最爱——文戈。至于她们嘛——”她朝一旁地上横躺着的三名紧闭着眼睛的女精神病人,以及一捆灰色的雷管瞥了一眼,“放心吧,她们听不到任何一个字,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的。” “瑾瑜,放人可以吗?然后,我领着你出去自首。我会给你请律师,也会领着你去做精神鉴定。我依旧相信,你堕落的程度不深,美好的未来,还是有机会眷顾你的。”我咬了咬牙,张口说道。 “听起来似乎挺好的。”她笑了,依旧如花,如画。接着,她的鼻头抽动了几下,“嘿!看来,沈医生您还为了说服我陪你走出去,特意喷上了能够迷惑情窦初开少女的精油。可惜的是,我如果依旧选择不归呢?” 我再次咬牙,吸气:“瑾瑜,我可以等你,也愿意候你。我没有给予文戈的一生一世,或许可以给予你。” “滚!”她厉声喝止,“我不在乎,沈非,我压根就不在乎。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那么伟大,也不要以为自己就是无私与代表着光的使者,想用你的悲悯与恩泽抚慰别人。你以前不是想用你自以为是的光芒拯救邱凌吗?结果呢?而此时此刻,你又想来拯救我吗?” “沈非,一般这个时候,心理医生都应该说上这么一句——乐小姐,我们能谈谈你的童年吗?”邱凌冷不丁地这么穿插了一句。 “是吗?”乐瑾瑜冲他扭头,“我的童年如何呢?我的童年如何呢?” 她抬起手,拨弄了一下头发:“邱凌,你不是总觉得自己悲惨吗?但实际上呢?所以,你之前每一次跑到我面前,如同一只可悲的老鼠一般,说着你那些自以为悲惨的过去的时刻,在我看来,不过都只是如同某位哀伤着的怨妇为赋新词的强说愁罢了。是的,是我一步步引诱出了你心底的恶魔,指引着你走向沈非的世界,最终,放出了梯田人魔这么个猛兽。但真实的你,从小有家人疼爱,有家人管教。之所以你会一步步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