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池欢喊她:“妈妈,不是的。我心里很明白,自打我嫁给程仲亭他就对我有偏见,他觉得我贪财,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他。这三年里,他每一次对我冷嘲热讽,几乎都围绕这些事情。我也有自尊,我也会累的。” 车外,老赵买了早餐回来了。 老赵拉开车门把吃的递给池欢,没有打扰婆媳二人,退到旁边去候着。 车门合上,冯玉露仰头叹了口气。 良久,她再次看池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仲亭会误解你?” 池欢别开脸。 她怎么会知道。 “那时候你和盛航不清不楚,临着结婚了,盛航还来纠缠你。” 冯玉露说到这里一顿。 池欢心头也一顿,她脸颊微烫,转头惊讶的看她。 “当时在雅熙园,你对盛航说那些话,不止仲亭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那天程家家宴,一众亲友坐在一起商量程仲亭和池欢的婚事。 当时是六月中旬,池欢和程仲亭相识已经两个星期。 家宴的时候盛航也在,盛航把池欢堵在雅熙园副楼的后花园,池欢对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程仲亭出来抽烟听到了。 站在缓步台前准备进屋的冯玉露也听到了。 程仲亭觉得池欢贪财,觉得她是个物质的女孩儿,婚后自然不想投入太多个人情感。 但是站在冯玉露那个角度,任何女人嫁进程家都是为了飞上枝头,所以池欢那番说辞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杀伤力。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冯玉露淡然笑着,“对于我而言,不管你是否贪财,我对你都是这种态度。性格决定了,改不了的。但是仲亭不一样,那时候你对盛航说你嫁给他只是为了从一个阶层跨越到另一个阶层,仲亭自然瞧不上你。” 池欢低着头,脸红到了后颈窝。 早餐纸袋在她的手中紧紧拧着,被拧得不成样子。 冯玉露问她:“欢欢,你爱仲亭吗?” 池欢没有回答,只是眼眶酸涩得难以形容。 胸腔像是被掏空了,那种空洞窒息感令她坐立难安。 冯玉露看她一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提醒她:“欢欢,上班要迟到了。” 池欢这才收拾好情绪,很快的在眼尾抹了一把,对冯玉露说:“那我,那我就先走了。” 冯玉露轻轻点头,“快去吧。” 她看着池欢小跑着爬上那一长排石梯,颇显局促的瘦小背影消失在银行大门内,半晌,转头对老赵说:“开车吧。” 老赵说好。 老赵调转车头,将车子驶入早上高峰期的车流中。 冯玉露问老赵:“你觉得欢欢爱仲亭吗?” 老赵在后视镜里看她。 这段时间,夫人清减不少,似乎也苍老不少,是忧思过度了。 老赵回答:“年轻人感情的事,不好说。” 冯玉露便没再问了。 . 早上有晨会。 池欢打过卡,拿了笔记本钻进小会议室,低调地坐在周冉身边的角落。 是不容易被主管注意到的角落。 周冉看她眼眶红红的,攥拳捂着嘴在她耳边低声:“宝贝,你肿么了?” 池欢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 周冉便点头。 一个小时后晨会结束,周冉和池欢进了茶水间。 宁筱也紧随其后。 宁筱这人向来敏感,一看池欢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对劲:“怎么,有情况?” 池欢握着马克杯,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周冉就是个吃瓜群众,在旁边磨咖啡,默默地听着。 “我大概是知道以前为什么程仲亭对我那种态度了。” 池欢靠在流理台上的,仰头望着天花板呼气。 宁筱蹭蹭她:“快说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