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女官立时退至殿外,垂手而立。 柳尚仪又拽住苏尚寝的手臂,唇角勾出一抹讽笑: “沐婕妤不喜人多,苏尚寝就随我一起去吧,主殿事忙,还得劳你看顾呢。” 月人唯恐她连绿竹也拽走,连忙紧紧抓住绿竹的手。 “我要绿竹在这儿陪我。” “好~”柳尚仪依旧皮笑肉不笑,“婕妤算着点时间,若让万岁他们等得太久,坏了过节的兴致就不好了。” 言罢,她拖着苏尚寝向外走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向守在那里的女官交待: “凡有进出,仔细察看,不相干的物事一律不许进,免得扰了婕妤清静。” “是。”众女官齐应。 柳尚仪这才得意去了。 却说青萝立在侧门,一边跺脚,一边往手心里哈热气,见柳尚仪带人浩浩荡荡的往偏殿去,心中便觉不妙。过不多时,又见她拖了苏尚寝出来,那不好的预感愈发加强。 行至侧门,柳尚仪松开苏尚寝,慢声道: “苏雅风,你我同年入宫,又一起当过差,彼此之间实在太过熟悉。我会想什么招,你能猜到,同样的,你会想什么招,我也能猜到。折了这个,我看你接下来还能找哪个。” 说完,她哈哈一笑,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迈进主殿,宛如一只骄傲的公鸡。 而被留在原地的苏尚寝,好似被浇了水的落汤鸡,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 青萝连忙凑过去询问,苏尚寝简短扼要的讲了一遍,青萝听完,也紧皱眉头: “瞧柳尚仪这阵势,就算寻了笔墨来,也带不进去。” 苏尚寝叹道:“都怪我与她之间太熟,她猜出我要沐婕妤装病,所以派人去监视,反而耽误了绿竹的计策。” 青萝急得直搓手,一双脚来回踱步,跟磨豆的石碾似的,一圈接一圈,念头像走马灯般的一个接一个闪过,在脑内来回的打转,试图牵出一点有用的头绪来。 忽地,一样物事钻进她的余光。 果盒。 放满了补给水果的果盒。 青萝顿住,目光盯了它片刻,眼睛一亮: “有了!” ***** 偏殿。 月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如火焚。 “万岁他们一直等着呢,总这么拖着也不是法子,可现下既装不了病,又寻不来墨,如何是好?” 一直沉思的绿竹想到一处,缓缓抬起自己手掌,望着修长白皙的食指: “为今之计,只好用血了。” “血?”月人疑惑。 “嗯。”绿竹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裙摆的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