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蔡兴趴在地上,手却还是向后阻拦着,满口是泥道:“鹰老大,二位夫人真的不能交出去,真的不能,实在不行的话,蔡某愿意用这条贱命,换取……” “呸!”秃头鹰却是直接踩下一脚,几乎要将蔡兴整张脸埋进土里,口中怒道:“换取?你这家伙一条狗命能换什么?还不划得老子踩你一脚花的力气!” “你想当大英雄?护着别人的马子?你们那两个新当家自己怎么不出来?怂了?怕了?让你一个贱命不值的……” “我觉得我们三当家的命还是挺值价的。”忽的,旁地里一道声音响起,继而从中走出一个卖相颇佳的少年。 他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似面前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动怒。 但眼神深处的那抹冷冽杀气却是做不得假。 “你又是什么人?”秃头鹰转头道。 “惭愧,我就是你口中的怂包,他们的新二当家。”林归雪微微驻步,含笑道:“今儿个真是热闹,不是吗?” “你就是他们的新二当家?”秃头鹰转身,细细的打量起林归雪,忽而暴怒:“就你?小屁孩想当大侠,滚回你娘身边再喝两年奶吧!” “你不信?”林归雪仍是老神在在道。 “笑话!就凭……”秃头鹰冷笑,但下一秒却感到四周气息一变,好似与外界隔绝开来。 剑光不合时宜的陡然暴起。 第一秒,划破了秃头鹰的护身甲胄,原本威风凛凛的战甲顿时破烂的如同破草席子。 第二秒,剑光分转,好似有四把剑在以不同的角度席卷而来,如同绞肉机一般贴上来切挑划割。 第三秒,剑影纷乱,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在秃头鹰周身上下跃动,好似催命的符篆。 第四秒,烟息气止,满目的剑光残影亦是不知所踪,只剩下另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站在秃头鹰身侧,收剑归鞘。 那剑锋还犹自向下滴淌着鲜红的血液。 林归雪摇了摇头:“老祁,你这套剑招少了一剑啊。” “无妨,我刻意收住的。”苏祁转身,对秃头鹰道:“初次见面,我是燕子寨的大当家,方才那套剑法,便算是我向你们寨的,请安报礼如何?” 最后几字,他刻意咬的极重。 霎时间,秃头鹰身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如同被插满尖刀的渔网所切割了一般,浑身都渗出了鲜血。 古有凌迟之罪,连切犯人三千刀而不触碰致命位,只待半柱香后流血而死。 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那种场景,但估摸着差不多就是眼前这样了。 凌迟处死也是要看出刀者的手艺的,很多时候还没能切满三千刀,犯人便已经流血而亡了。 苏祁这手虽然不知有没有传说中那种境界,但这份实力,已经是旁人难以想象的了。 “会不会太过分了?”林归雪道。 “过分?”苏祁将长剑收起,转而扫了一眼四周围了数圈的秃鹰寨山贼,“我便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燕子寨的人,不是外人说带走就带走,说欺辱就欺辱的。” “若有下次,有如此人。” 话音刚落,秃头鹰身周的伤口顿时爆发,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淋漓的洒落一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