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虞添识说起过细节。 “再后来,我去了鹏城,没有我作威胁,我妈没了软肋,终于有一次在他喝醉后再次动手时,我妈反抗了,她用剪刀刺了他七刀,血流了满床,透过阁楼木板渗到一楼,妈妈也在打斗中被他打断一只手,我妈痛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醒了,床上的人躺在一片血泊中,妈妈吓坏了,以为他死了,连夜逃跑,又惊又怕的她由于一只眼睛看不见,仓皇中跌落悬崖,自此再也没能上来。” 沈定辙手臂一紧,用力环住虞添识:“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嗯,过去了,但我妈妈还在悬崖底下。” “以前没听你说过,那年你回家奔丧,只说你父母双双坠落悬崖。” “村里不让说,对村子来说这算丑闻,丈夫殴打妻子,妻子持刀捅伤丈夫,加上我奶奶担心秋姨知道我父母出命案将我送回来,奶奶最早发现我爸,发现时我爸还有一口气,顾不得太伤心,赶紧找人送了去医院,好歹保住一条命,我得到消息后赶回来,在医院报了警。” “医生看到伤口,告诉警察是剪刀所伤,警察很快在我家找到凶器查明真相,我妈妈的死跟他有关,他被警察带走,判了六年。” 因为是虞添识报的警,也是他的证词,证明虞栋长期家暴妻子孩子,以至于疼爱他的姑姑此后三年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恨他的母亲,连带着恨他。 奶奶一直是位明事理的好婆婆,她知道妈妈的痛苦,奈何她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孙子受苦,出事后她也伤心过,生气过,很快又接到儿媳坠崖的消息,老人忍着伤心操办后事,硬是一点没透露出去,对外宣称儿子被捕兽夹夹伤,媳妇半夜去给他找医生不慎坠崖。 妈妈的后事办的简单,她的娘家远在千里之外,没有一个人来,尸骨在悬崖底部,她的坟墓里只有一件衣服。 沈定辙静静听完,轻轻抚摸虞添识后背:“没事的,都过去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我可怜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天生基因恶劣,我的成长环境,我的家庭你都看到了,从内到外透着腐肉的烂味,你不该来的,你来错地方了。” “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没有关联。” 虞添识转头看着沈定辙:“你今天真的不该来。” 你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定辙往地铺一躺:“没有该不该,只有我愿不愿。” 尘封的伤口被揭开,虞添识本意想让沈定辙自动后退,不料他再次往前迈了一步。 静静躺着,开始还好,没人说话,屋外细雨砸在窗户上,细碎的雨声令人陶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