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阮知秋和方冉也有意识的让陆清河和时瑾坐在一起,虽然在目光焦点中的两人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特别是陆清河,想给时瑾夹菜,可是筷子打滑了好几次,一片肉折腾了快一分钟,愣是没夹起来。 时瑾瞅了陆清河一眼,自己动手把肉夹进碗里,全程没有给陆清河一个正眼。陆清河的手停在半空中,继续夹菜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而饭桌另一端的阮知秋,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他举着水杯挡着半张脸,努力控制着快要压不住的唇角。 “你小子也有今天。”他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给陆清河发了条消息,陆清河秒回他一个“暴打你”的表情包。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陆清河摸摸胸口,在心里悄悄地安慰自己。 吃完饭后,方冉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几句,阮知秋便把她送回了疗养院,剩下四个人见时间尚早,索性把车停回家里的车库,然后约着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深秋的北安气温还是有些低的,尽管时瑜百般阻拦,阮知秋还是坚持给时瑜套上了一个蓬松的围巾。毛茸茸的围巾遮住了时瑜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像小鹿似的眼睛,阮知秋盯着时瑜看了片刻,俯身稳住了那对水灵灵的眸子,虽然只是碰了碰便分开了,但是时瑜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沸腾了。 “你干什么?”时瑜退后两步,腰抵住了柜台的边缘,一脸警觉地看着阮知秋。 “我姐和陆清河正在下面等着呢。”时瑜往门边挪了一步,“把你不当人的行为收一收。” 阮知秋忍俊不禁,牵着时瑜的手下楼。 时瑾和陆清河快他们一步,楼下有两张长椅,一张长椅上可以坐三个人,但是时瑾和陆清河偏偏要一人坐一张。 陆清河很想挪到后视镜旁边,但是见时瑾侧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陆清河挣扎了许久,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是最后依旧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愁的抓耳挠腮,见时瑜和阮知秋手牵手从单元楼里走出来,郁闷的情绪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阮知秋甚至牵着时瑜的手朝他扬了扬,他挑挑眉,仿佛在告诉陆清河:我有老婆你没有。 “姐,你不冷吗?”时瑜看见时瑾,立刻甩开阮知秋,朝着时瑾“噔噔噔”跑了过去,顺手往时瑾手里塞了一个暖手宝。 “我不冷,就是好闷。”时瑾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去湖边吹吹风。” 时瑜怎会不知道时瑾其实是心里堵得慌,自打见面开始,时瑾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加上短时间内哭了两场,把精力几乎耗没了。 湖边的风带着夜间的凉意席卷了全身,时瑜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