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知逾的信息。”阮知秋的声音很冷。 时瑜听得出来他生气了,他想劝又不敢劝,只能垂眸叹了口气。 “这样吗?”冯今苦笑了一声:“我从未泄密过。” “但是我好像又不能完全把自己摘干净。”冯今低下了头,再抬起时,眼睛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水。 “他是我丈夫,可是我帮他,我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冯今的泪水顺着她消瘦的脸颊缓缓地淌下,聚在下巴尖,然后一滴一滴垂落在手背上。 时瑜慌忙抽了两张纸递了过去,冯今接了过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我到底能得到什么呢?”她的眼神渐渐放空了,嘴里喃喃自语着,“是毒打吗?” “揪头发还是耳光?”她看着时瑜和阮知秋,突然笑出了声,泪水在她的低沉的笑声中汹涌地落下,时瑜刚想劝上两句,可是冯今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死命地拽着自己的衣服。 时瑜没能拦住她,在剧烈的撕扯中,冯今的高领打底衣裂开了一道口子,但是好在里面还有一件v领内衬。 她缓了一会,把已经扯烂的衣服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v领短袖。 冯今撩起头发,缓缓地转过身,这时他们这才发现,冯今的衣服后背是镂空的。 若昨天看到的伤痕能用震撼来形容,那今天时瑜看到的,可谓触目惊心。 伤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时瑜根本想象不到这到底有多疼。他跌坐回去,却被阮知秋一把握着了手。 他心口一颤,时瑜发觉阮知秋的目光也在发抖。 阮知秋抿着唇,一手握着时瑜,一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却在用力地蜷缩。 “左肩那一道是我第一次拒绝刘国胜时他送给我的‘礼物’。” “肩胛骨中间那里是第二次。” “右腰处是第三次。” “尾椎骨那里是第四次。” 冯今又转了过来,指了指自己左胸,“这里有几个烟头烫伤的疤痕,是第五次。”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沉默了,阮知秋的办公室里一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时急时缓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听得让人胸口发紧。 冯今忽而道:“我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阮知秋站了起来,把衣服递到冯今手里,“里面有休息室,你先进去平复一下心情,我会让助理买几件衣服送过来。” 冯今没有接话,也没有拒绝。 “您可以报警调查我,我相信警方能证明我的清白。”她一字一句慢慢道:“和刘国胜离婚后我还要继续生活,所以我必须要有官方保证我没有犯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