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花朵粉白可爱,另一种颜色娇红的也好看。 到了容朗家,容朗的妈妈果然很喜欢那几盆花,让容朗捧着放到客厅茶几上,又盯着唯安问这问那,幸好不久姚锐、小文、张馨然、虎子还有一帮初中就认识的同学纷纷来了,容朗妈妈忙着招待大家,暂时放过她。 吃过午饭,同学们有人告辞,有人忙着玩游戏,李唯安还帮忙容朗妈妈打了几手牌。 牌局散了,容朗妈妈叫他,“你和唯安把这两盆‘萍实艳’牡丹送到你姥爷那儿吧。” 容朗欣然答应。 他外公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相隔不过几百米,在更为僻静的一隅。 容朗和唯安抱着花走在路上,不时碰到人,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他,他们和他打招呼,他就向人介绍她,“这是我同学李唯安。”言语中带着欣喜骄傲。 唯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只要他高兴就好,就礼貌对人笑一笑。 到了他外公家,是小陈哥哥开的门。 这里清净得多。 一共就两个人。可是偏厅里堆满了高级果篮和各色礼物。 他外公正在书房画一幅山水,看到他们送来的花十分高兴,戴上眼镜欣赏了半天,再让容朗移开书案上的砚台笔架亲自捧着花放好,又嘱咐小陈,“你可给我养好了。开春移到后院里。”说完又看着唯安笑,“这小姑娘长得比花儿还好看呢,听说成绩也很好,人也文静。不像我们家这个,是个没正形的泼猴。你可别嫌弃他。” 唯安不说话,只看着容朗一笑。 容朗外公知道她在国外长大的,问她字写得怎么样,看她对案上摆的笔墨砚台碑帖颇为好奇,不厌其烦一一介绍,还给她看他最喜欢的几方砚台,最后让容朗拿出一盒大大小小的印章,“孩子,你送给我花,我很喜欢。礼尚往来,你挑一个印章吧,是我的回礼,都是我年轻时候刻的。” 木盒里几十枚印章,最大的比拳头还要再大点,最小的小巧得像枚小吊坠。 唯安选了那个最小的。这印章的石料是块半透明的红石头,章子头是一个歪着头抱着桃子酣睡的小猴子,她觉得有趣。 印章另一面是椭圆形,上面四个篆字,在她看来都是古朴花纹,一个也不认得。 容朗外公接过印章看看,笑道,“选得好!”又把印章递给容朗。 容朗将印章蘸了印泥在纸上一按,念道,“随遇而安。” 老爷爷挺开心,抓起一支大毛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写的是草书,唯安又不认识。 他也不笑她,让容朗教她写字,他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指点。 她才写了三个“永”字,就听见鼾声大作,回头一看,老爷爷已经睡着了。 容朗嘻嘻一笑,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你用的什么洗发水?闻起来凉丝丝的。” 他说着,在她头顶轻轻亲一下。 她只闻到墨香和水仙花的香味,但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那个洗发水的牌子,她用的是有尤加利叶和甜橙的那一种,又说,“不太好买。回头馨宁姐再买的时候让她多买几瓶给你。” 容朗默默笑,又伸手摸摸她头发。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来的是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走在小陈哥哥前面进了书房,明明雍容华贵,可总让人觉得她笑得有几分刻薄。 容朗叫她“表姨”,又跟唯安介绍,“这是姚锐的妈妈。” 她叫了容朗外公几声“表舅”,老人家鼾声更盛,丝毫没醒来的意思,她这才把眼睛对着李唯安上下瞄一瞄,扯扯嘴角,“哦。你就是李唯安啊。” 说完她坐下,转过头端详案上放的牡丹,问给她端来茶杯的小陈,“这花是谁送的?我今年早早找人订,最后也只拿到两盆普通的洛阳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