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听出了他的揶揄,攥了攥手指,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道:“那麻烦段医生别把我昨天的话放在心上。您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参与您对孩子的教育。所以,我为昨天的事跟您道歉。” 段臻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语气却听不太出来,淡声问道:“靳老师这是怕得罪了我,我不给君耀好好治疗,又或者,在治疗上使什么绊子?” 靳溪愣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可段臻冷笑了声,道:“靳老师是懂怎么侮辱人的。” 说完,他似乎怀着满腔的不悦,离开了君耀的病房。 靳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说不好听的话,他不高兴;现在自己低头认错,说好话,怎么又惹到他了? 果然是个奇葩! 还是商元浩这样的男人好,至少,人家开心和不开心都是表现在脸上的。 而且,还会直接告诉你:老子今天不高兴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还就终于找到个商元浩的优点了。 靳溪忍不住牵起了唇角。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商元浩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关于君耀的事情。 就这样,她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却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接起了电话。 “喂,靳溪姐。” 邹晴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挑衅,道:“你有事吗?元浩哥在洗澡。” 靳溪听见是她,再加上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心有些乱。 她觉得自己不是吃醋,更多的,应该是生气。 毕竟,他的亲儿子病得那么重,尚且在住院。 可他却在云南,不知道怎么又跟邹晴混到一起去了? “把电话给商元浩,我找他有事。” 靳溪声音很冷,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她会在商元浩的房间。 听着靳溪命令的语气,邹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道:“你凭什么命令我?就连元浩哥,都不舍得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靳溪气的要命,一字一句的说:“那麻烦你转告他,他儿子又犯心脏病了,住院了!”说完,似乎不屑再跟她多浪费一个字,便挂了电话。 邹晴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眼中释放着一丝算计的幽光。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邹晴赶紧将手机放了下来。 商元浩不知道房间里有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赤条条的出来了。 当他看见邹晴站在房间中央,他吓了一跳,赶紧回到浴室,拿了一个浴袍套上。 这才沉着脸出来。 “你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