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留下来照顾他。 “你看到了。”段白焰不急不缓地在她面前停下,声音低沉,是肯定句。 微顿, 他半躬下.身, 大掌扣到她的手上, 慢慢凑近,“害怕?” “我……” 姜竹沥嗫嚅着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快要突破上限。 何止是怕,她简直想夺门而出,把看见的东西全忘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假装他一点儿也不偏执,一点儿也没病。 因为她总觉得,知道了就要负责了,看见了就逃不掉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段白焰因为没有安全感,从小到大对身边事物的控制欲很强,但时隔四年,她以为他已经好很多了。 他不再像过去一样自闭,他愿意告白,愿意说想她,愿意对外表达,甚至是演技拙劣地模仿别人来撩她。 然而没有,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他心头那把火燃起来的火从没有灭过,放虎归山,他骨子里仍然燃烧着让人战栗的控制欲。 她被骗了。 “我看到了那些字。”在他极具压迫感的沉默注视里,姜竹沥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语气,声音软软,小心翼翼,“你拿我的名字练字,我真的很开心,也很荣幸。” 只字不提他用“今天开始佛挡杀佛”的小号骂她的事。 段白焰微微眯起眼。 他故意危险地问:“只是开心?” 姜竹沥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僵。 下一秒,听他又问:“没有特别想我吗?” 姜竹沥茫然无措,脸庞白净小巧,未褪尽的低烧为两颊刷上一层浅粉色,睡衣毛茸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段白焰脑子里轰地一声,她这副瑟缩的样子,极大地激起了他的破坏欲。 “我……”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中幽深如同夜色:“我不喜欢听人撒谎。” 姜竹沥那句“我想你”跑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段白焰了然地冷笑。 既然被发现,那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 何况,她的身体不会骗人,她仍然在拒绝他。 “如你所见,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书房。”他将她按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强迫她抬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挺吓人的?” “我没有。”视线交接,姜竹沥背上冷汗涔涔,表面还要故作镇静,安抚他明显不稳定的情绪,“喜欢什么,是你的事。” “好啊。”他微微低头,手扣在她细白的手腕上,食指来回摸索几下,说得轻飘飘,“我喜欢你,那你留下来陪我。” 姜竹沥脑子一下子炸了。 她看懂了他的暗示,几乎立刻想跳起来,甚至挣扎着破了音:“我不要!” 却被他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她装出的冷静突然瞬间瓦解:“段白焰,你别这样……放我走行不行?” “你听话一点。”他置若罔闻,凑近她的脸,双臂略一用力,就将她捞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姜竹沥心里的不妙愈发扩大。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他一点点逼近,膝盖落到沙发上,留下两个小小的坑。 下一秒,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脱下外套,俯身压上来。 呼吸声近在咫尺,姜竹沥恐惧极了。 他在她耳边慢慢低声: “我喜欢你,想你,想重新跟你在一起——我全都告诉过你了。” “我甚至去学了别人的方法。” 虽然模仿拙劣,撒娇撒得像大型精分现场。 “你为什么还是要走?” 姜竹沥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样的段白焰,跟四年前山上治病时一模一样。冷漠,偏执,对认定的事怀抱着超出寻常的固执,没有任何人能说服他,任何一件事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他都会变得阴晴不定。 “为什么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仍然要拒绝我?”他叹息,为她的不清醒,也为自己耗尽的耐心,“我越来越无法想象,你出门的时候,有可能跟周进,或者别的男人在一起。” 像在延续某种难以言明的沉没成本效应,他付出的越多,想要得到的回报越多。 可她什么都没有给他。 或者说,没有给他想要的回应。 姜竹沥觉得他失了智。 她的腿被他压住,努力往后退,想避开他。下一刻,胸前却陡然一凉。 他慢条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