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错事了吗?” 熊恪有些犹豫:“想听实话?” “……嗯。” “你活该,自找的。” 段白焰:“……” “四年前,你们分手,你在病房里吸氧,姜小姐就一个人坐在外面哭。” 熊恪回忆当年,仍然感到手足无措。 他没安慰过女孩子,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打电话把自己的弟兄们全叫了过来,一排黑衣大汉,排着队给姜竹沥送纸。 她哭得神志不清,上气不接下气地感谢他。 “我那时候搞不懂,她在哭什么。”熊恪道,“现在想想,也许能明白了。”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这段关系。 选择权看似在她手上,其实招招紧逼。他一直在逼她低头,逼她妥协。 偏偏她又舍不得放手。 段白焰有些错愕:“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过。”熊恪提醒他,“你从不在别人面前,提‘姜竹沥’这三个字。” 他的独占欲夸张到,不想让别人知道她。 欲望作祟,这样的爱情经不起推敲。事关深情,词段句读都像诅咒。 段白焰沉默一阵,突然感到难过:“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熊恪看着他从一个志得意满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却从没见过他流露出这样茫然,茫然到几近无助的神情。 他神色一软:“不一定。” “我们……还有这个。”他犹豫片刻,拿出了姜竹沥的手机。 *** 程西西在第二天清晨,收到一个同城快递。 是姜竹沥的手机。 她感慨:“段白焰也太狗了,把人莫名其妙地带走几天,病恹恹地给送回来,连个新手机都舍不得送你?” 姜竹沥有些意外,原以为他不会还,甚至打算买新的。 不过这样正好,又省下一笔买手机的钱。 去医院的路上,程西西一只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她。 半晌,得出结论:“你瘦了。” 姜竹沥不信。 “你现在这个样子,上镜肯定比我好看。” “你还在减肥?”姜竹沥笑了,“真执着。” “有没有听过名言?要么瘦,要么死。” 这话姜竹沥并不赞同。 程西西早年做吃播弄坏了胃,时不时要犯一犯病,她怕她节食节出命案:“按时吃饭。” 小闺蜜笑眯眯地应下。 姜竹沥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她的烧差不多全退了,只是扁桃体仍然又疼又痒。头疼的是她此前流鼻血,且高烧与感冒都反反复复,她很担心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体检报告出来,没什么大碍,只是病毒性感冒。 医生看了她的用药史,给她开了几味清热降火的药,特别叮嘱:“有空的话,多运动一下,不要想太多。” 她讷讷地应下:“嗯。” 拿出手机,正想记药。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继而接二连三地,跳出清热降火的菜谱。 “……诶?”她愣了愣,点进去,发现是微信上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白色头像,名字是原始代码,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 一个三无小号。 这个手机虽说在段白焰手里待了几天,可他除了企图帮她辞职并推掉周进的综艺节目,并没有动过其他数据。 姜竹沥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试着问了问: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迟迟没有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