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岸上的灯光辉煌,松尾奇怪的撇着嘴笑了,做为岛国扶桑的浪人,他心里渴望,有朝一日可以踏在这些同样黑发黄皮的人的土地上,懦弱的他们自己糟蹋了这片雄伟的大陆,如果是扶桑人在上面,他们早就获得了更多的土地。 说起来松尾长的不丑,至少比他前代的那位被称为“猴子”的人强的太多了,只有一点改不掉,对于这个没有血性的大陆民族的鄙视,对于他们的财富和美丽女人的向往据。那个肃虏伯说,这里,就在这永昌堡里,不但有百万的白银,而且还有一位神州城城主的夫人,她是一位绝妙至极的美女,这个是松尾极为感兴趣的事。当然,他和他的那位前辈也很怕,这个民族如果再出一位秦皇、汉武,那时眼角只要稍稍向海外一扫,扶桑国只怕就要灰飞烟灭,好在现在还没听说有这样的人物。 他的身影在黄色的月景中起浮,给人的感觉象是在看皮影戏,罗杰摇摇头对立在身旁的父亲小声道:“你看那个东瀛鬼,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 借着月光看的见,被他称为父亲的那一位,方脸膛粗眉毛,长一副典型的大手大脚的山东好汉的身板,他就是曾经纵横南洋的“虎鲸”罗刚。 提起他的大名,南洋附近来往货船没有不怕的。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的船没少受他骚扰,好在罗刚此人在海上行劫却也只是为了钱财并不多伤人命,不过随着年轻慢慢大了,也就收了山带着儿子回山东老家,谁知回到故里才知道那儿已经入清人之手,没奈何下再找船下海,最后投了肃虏伯黄斌卿。 反观他儿子罗杰,也不过正是二十一二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上穿了一件早年罗刚取自一位荷兰船长的外套,那上面金黄色的排扣做的华丽非常,腰上更系了一把西方的窄细长剑,曾经在南洋时也学过西方的花剑剑法,发头也剃成了短发。为了儿子这身装扮罗刚也没少费唇舌,可是儿大不由爹,说一千道一万总也不见效。 “杰儿,这些扶桑浪人组成的倭寇凶狠残暴,我最是瞧他们不起,我们虽是身为海盜,却也是盗亦有盗。杰儿,今夜上了岸可是要见机行事,那些倭寇狗如若还是如上次他们单去浙东的那般作法,为父可是不会袖手的。” “爹,该出手时且出手,这些东瀛猴子我早看不顺眼了。” 当月儿完全自海中跳起来的时候,倭寇行动了。显然他们得了内线的情报,清楚知道重点并不在温州,而且所以趁着夜色他们船一批在沿岸各处靠放下一批批小船,载了海匪冲向永昌堡。 人们常说这样一句话“无知者无畏”,大批海匪一起涌上亮着灯的滨海大道,头顶是路灯将他们的身影照的通亮。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而且认为亮着也挺好,这样走路方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