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了,我郑家有的是人、有的是钱,等个一年半载我率他十个师出征,到那时勿说这闽地就算是全国又奈我何,假以时日之后,恐怕再见父亲脸上也有些光彩……”郑森并没有细看延平城下的军营,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给自己创造的畅想的梦境之中。 阮大铖悄悄溜进博洛的营帐之中。 一枝明烛在几案上,它的火焰跳跃着,舞动的仿佛一只小妖精一般。他看到的博洛正瞅着那枝火烛深思,一双慧黠的眼睛中闪动着的是智慧的光芒。 “大帅……大帅……”阮大铖鼓足勇气将博洛自他的玄想中唤回。 博洛的玄想被人打断,心里颇为不快,他沉下脸道:“呃!什么事?为何不在外边等候通传?” “是……这……大帅奴才确是有机密之事禀报,所以这个……” “你……说罢。”博洛的不高兴是写在脸上的。 “大帅,我侦骑已尽晓敌军埋伏之所在,我军是不是就此出战,有道是伤其十指不若断其一指,还望大帅斟酌。” 博洛借着几上烛光细细打量阮在铖,早年过度的酒色早早使他的脸色显的苍白虚浮,心里极其厌恶道:“你这个该死的,都活到了这般模样怎的还不死呢!” “不劳你操心了,本帅心中自然有数……”眼见碰了钉子的阮在铖还不出去,似有话要说的模样,他又冷哼道:“哼!此时敌军势大,强不可为之而为奈若何?江南此时尽丧敌手,我等若在此不可久战之地苦战之纵有一两小胜于全局所观何益之有,阮大人饱学之士不会连这些整体都看不透罢!……罢了,军务之事不劳你操心了,本帅自有主张。” 他的一席话将阮在铖说的哑口无言,倒不是出于对战局的看法无言,只是他算是看透了,这位博洛大帅对于自己只有深感厌恶的份了。 阮在铖的胖脸上浮起一层不知是恼怒、惭愧、羞怯还是什么的一丝尴尬颜色,嘴角牵起一丝苦笑,跪安了退出了营帐。 出得帐来面对这初春的一切都显的那么欣欣向荣的时光里仰天长叹。希望,一瞬间有若河水中不时泛起的小小泡沫随着流水的不断逝去而一只只破灭。 早先他降了清廷,想着自己没有丁点功劳随着博洛说不定可以进一“忠言”获些功劳,也是下半生的荣华富贵的凭依。一向以来,内心深处都以为博洛只是个年少武夫,只是凭着出身才巴结了个征南大将军的官衔。自己虽是不才,也颇颇读过些书,算得上是腹中一团锦绣,说不得从旁辅佐,将来大将军功成名就之时自己仕途自然一帆风顺,谁能想到……! 此刻就算是再怎样的繁荣影像,又怎能乱过他心中那团麻去,前途全然陷入“无亮”的境地,说真的他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么死却不能白死,人不常说么“舍得一身皮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不就是个小小的征南大将军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