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黄鸣俊那档子事。虽然后手、准备,那是有一点的,但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不会使出来的。 “是,大将说得极是!” 阮大铖接过博洛亲手为他倒上的茶水,脸上现出一付“受宠若惊”的神情来。站在那儿,垂着头嘴里选着博洛爱听的话说。 “以前之事,全是奴才不知进退惹下的祸事。贝勒爷没有追究,奴才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因此,今日奴才所来却是要报答贝勒爷的大恩呢!” 博洛故做大度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哉!” 阮大铖入下手中茶杯,慢慢靠近博洛轻声道:“奴才看贝勒爷这几日似乎是有些烦心事呢,奴才抖胆问下,贝勒爷可是为那船上失去东西烦恼呢?” 一面说着,阮大铖睁着一又贪婪的眼睛紧盯着博洛脸部每一丝表情。 这一次博洛却失态了,固然,这个阮大铖一直是他所讨厌而且看不起的人物。而那位宇文绣月却是博洛自从见到之后,从惊艳到敬佩的一个女人,对于其倾慕之心丝毫不低于寇白门。 当然,其中固然有宇文绣月身份的原因在里面,而且也不似对待寇白门一般有那许多男女之情在里面就是。 所以阮大铖一说出这样的话来,博洛眼中立即天透射出凌厉的神色来。 “原来是你派人劫去的那船!阮大铖,你的胆子未然太过大了些吧!” 阮大铖猛见博洛眼中露出的凶光,心里一阵颤抖,急忙忙跪在地下,“梆梆”就是两响头,嘴里急道:“贝勒爷,奴才不敢,奴才在奴才所辖地界之中拿下一批江上的大盗,却听他们说只在船上劫了一具美艳女尸。奴才只想,只怕就是这两日贝勒爷正在找寻的那具,故此派人拿了来。 果然搜得女尸一具,只是……只是……只是不出半日,那具女尸居然活转过来了,奴才不知该如何决断,特来请贝勒爷示下!” 原本越听越怒的博洛,几乎就要伸手拨出肋下佩刀来一刀斩了阮大铖的狗头。以泄心中之恨,哪知听到最后却是越听越奇。不由就敛去了眼内凶光,嘴里愣愣的重复着。 “活转过来了,原来……原来……原来……原来她居然还活着。” 博洛的反应显得有些过于激动,以至于阮大铖心中不堪的猜测:“难道这位贝勒爷喜欢上了那位岳大长官的夫人么?也是,这不奇怪,那样的女人只怕是男人便要被迷了去的!” “是啊,那具女尸居然活了过来,真真是令人想不到呢!只是如今却该如何办呢?还请贝勒爷指示,奴才紧着去办就是!” 这话自然是要试试博洛的,看他到底是着了人的道,为人所骗。还是说根本就是他有意要放宇文绣月走呢,故此阮大铖装成完全不知宇文绣月身份的模样,甚至心里还有一种更加不堪的猜想。 “现在所有人都当这位绣月夫人已经落入到不知哪里来的江洋大盗的手中,如果这位贝勒爷大将军想要给那位岳大城主戴上绿帽子的话,此刻正是最佳时机,只消将她悄悄藏了起来,自然人不知鬼不觉。却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许我和那边做生意,我自然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哪知,这次他可猜错了,博洛的反应倒是光明磊落的紧。 “很好阮先生,我看你这顶子只怕也就要换一换了。哈哈……这次你可是给咱们大清立了大大的功劳呢!” 直到这时,阮大铖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里恭敬道:“不敢,不敢奴才哪里敢居功呢,这全是贝勒爷的福所,加之贝勒爷对奴才的教导啊!” 哪知,这些话博洛似乎全没听进去,只在那儿扬声大笑。只是笑声之中似乎充满了苦涩。 “媚儿啊媚儿,你居然串通他们如此对待于我,难道你看不透我的一片真心吗?” 博洛的寇白门自然指向的是寇白门,那个称呼往往只敢在心里叫,却绝不敢当着寇白门的面前说出来。可见博洛对于寇白门的那一份爱意,虽然真实仅是为她的美色所着迷,可到后来却已经是发自心底里那份深沉的爱意了。 虽然有时也猜测,刚烈如同寇白门一样的女子自然不会真正喜欢自己,无非是与自己虚与委蛇罢了。可这也是博洛时常给予自己虚假希望的一个充足理由,“她来金陵并非全为了宇文绣月,倒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我呢!” 而如今,阮大铖的一番话,却尽将此梦给击成了一个个美丽的碎片。博洛怎么不大伤其心呢!悲愤之余他的发泄目标直指眼前的阮大铖。阮大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作为,倒使得自己的死期提前来到了! 阮大铖死了吗?宇文绣月救出来了吗?咱们下集再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