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破坏了他英武和豪爽的气质。 王亨忍不住笑了。 青年知道他为什么发笑,黑脸泛红起来。 他在王亨对面坐下,又对那小子道:“你也坐。” 小子不肯坐,站在他身后。 青年不再强求,问王亨道:“贤弟怎么没走?我听见说你来徽州主持乡试,便快马加鞭赶来找你叙旧。昨天到的,一打听,说你已经离开了。” 王亨为他倒了茶,笑道:“是走了。有事又回来了。幸而回来了,否则哪能碰见赵兄。” 这青年叫赵子仪,是王亨外出游历时交的朋友。 赵子仪本是没落世家子弟,会武功。王亨跟着他在外游荡了两年。两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还坐船去了海外一趟,可谓莫逆之交。后来王亨进京参加科举,两人才分开。 王亨看看他身边的小子,不确定地问:“这孩子是?” 在他印象中,赵子仪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带人伺候,刚才他又叫这孩子坐,应该不是他的奴仆或小厮。 赵子仪道:“捡的。” 王亨笑道:“大哥真会捡。” 赵子仪道:“贤弟既问起他,大哥正好也有事托付你:你就带他回去吧。贤弟知道大哥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带着他实在不方便。贤弟在朝中做官,少不了要用人,或者留在身边做小厮,或者安排在府里,都好。” 王亨刚要说话,那孩子慌张了。 他抱着赵子仪的胳膊哭道:“爷,爷,你不要流年了?” 赵子仪扭脸呵斥道:“不要你还费心托王大人?你知道这位王大人是谁吗?等闲人想进王府也不能够;就算进了王府,想去他身边伺候也是千难万难。我送你这么一个好去处,你还不满足?跟着我有什么出息!” 流年哭道:“别说王府,就是皇宫我也不去。我就要跟着爷!这辈子都跟着爷!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王亨“噗嗤”一声笑喷了。 赵子仪气道:“胡说什么呢!” 王亨笑道:“好了大哥。这孩子这么忠心,你就留下他吧。有个人伺候你也好。”他看流年很是顺眼,能不贪慕王府的富贵,只愿跟着最初主子的,可难得的很。 赵子仪道:“我不用人伺候。” 王亨讥讽道:“不用人伺候?当年是谁逼小弟煮饭的?想我在家呼奴唤婢、读圣贤书,跟着你却要进庖厨!” 赵子仪悻悻道:“还不是你娇气!我一个人的时候吃什么都好,遇上你什么都不好了。这也不能吃,那也吃不惯!” 王亨道:“我煮了你不也说好吃?” 又向流年道:“你家大爷为人最豪爽义气,对人是极好的,却从来不会照顾自己。你既跟着他,就要好好照顾他。洗衣煮饭是一定要学会的。明白吗?” 流年见他帮自己,十分感激,抹了一把脸上泪,欢喜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照顾爷。” 王亨又劝赵子仪道:“留着他在身边,你也省得饥一餐饱一餐;说话也有个人应声,不孤独。” 赵子仪道:“别提了!我可不就嫌他话多。” 流年忙道:“小的马上拿针线把嘴缝起来。” 王亨呵呵大笑道:“好小子,够机灵的!” 又道:“你既这么机灵,我再告诉你一招,当年我就是靠这招才得以留在赵兄身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