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罢,梁心铭赞道:“恩师真风流人物!” 王亨笑道:“青云何不也来一曲?” 梁心铭摇头道:“不,不,学生不会唱!” 王亨道:“那你就再喝一杯!” 梁心铭只好端起杯子干了。 喝罢,梁心铭眯着一双醉眼,吧唧着嘴儿道:“恩师,学生真不能喝了。学生回家还要用功呢。” 王亨柔声哄道:“青云,再喝一杯!以你的才学,定能考上,无需做‘临时抱佛脚’的功夫。” 梁心铭道:“不行!再喝我走不动了。” 王亨道:“待会为师让人送你回去。” 于是,又强灌了她一杯。 看着她不胜酒力的模样,他痴了! 他并未喝醉,却情不自禁地要灌梁心铭酒,就为了贪看她的醉颜,慰藉自己破碎萧索的心。 梁心铭也没大醉,却借酒装憨,撩拨他,不然光她为他柔肠百转,她觉得自己太吃亏。 她想,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他们敞开情怀,吟诗作赋、弹琴歌唱。 炕前两个丫鬟都看呆了眼。 酒喝高了,火锅吃暖了,两人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慕晨吩咐小丫头送了毛巾来,拿了一块为王亨擦汗;思雨见了,也壮胆拿了一块毛巾,温柔地替梁心铭擦拭。 小姑娘眼中粉红的星星直往外冒,梁心铭看得分明,起了调戏她的念头,也为了警示她别爱上自己。 梁心铭瞅着她笑道:“多谢姐姐。我自己来吧。” 思雨见她一双眼睛似睁非睁地看着自己,不由心慌意乱道:“公子喝多了,让婢子伺候公子。” 王亨也道:“就让思雨伺候吧。” 梁心铭道:“姐姐是恩师的人。这怎么可以呢?” 王亨笑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梁心铭道:“学生不可以!惠娘会伤心的。” 思雨傻眼,头一次不机灵了,无从应对。 王亨指着梁心铭道:“你……我只是让她伺候你擦个汗,你想哪去了?你想要她,为师还不舍得呢!” 梁心铭道:“不给最好。”又对思雨认真道:“千万别喜欢我,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对贱内此生不渝!” 王亨“噗”一声,将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他道:“青云,你真喝多了!” 思雨原本该难堪的,却红着眼睛看着梁心铭,和孟欣一样惋惜: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成亲了呢? 小丫鬟觉得自己柔肠打结。 梁心铭感到有些头晕,再不肯喝了。 若真喝醉了,谁知她会干出什么事。 王亨还劝她:“喝多了就在这睡一觉,下午再走。” 梁心铭把头猛摇,道:“不能在这睡。” 王亨奇道:“为何?” 梁心铭嘟囔道:“外面都传学生是恩师的男宠,学生若在这睡了,更是说不清了。学生要回家!”说着,还斜眼睨他,一副不相信他品行的模样。 王亨这次没喝酒,却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了。 他想梁心铭真喝多了,不然不会说得如此直白。 慕晨和思雨则低下头,抿嘴偷笑。 最终,梁心铭还是在饭后告辞了。 下炕时,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王亨一个虎扑上前拽住她胳膊,思雨和慕晨也在炕下接住她,总算扶稳了。 王亨忙吩咐慕晨:“把他的斗篷拿来。” 慕晨慌忙取了梁心铭的斗篷来,帮她系上。 王亨和思雨一边一个,架住梁心铭。 梁心铭推思雨,含糊道:“别喜欢我……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又推一把王亨,说道:“恩师……请自重!” 王亨扛着脸皮,忍耐道:“自重,为师一定自重!”手底下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