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权责不匹配呀! 试想,她一个小小的县令,能调动指挥各方面的人事和物资?回头人家不听她的怎么办?银子少了怎么办? 让她负责可以,她有要求。 她敏锐感觉,这是她一个机会! 御书房安静下来。 靖康帝看着凝神思索的梁心铭,目露赞赏:这个温润如玉的臣子,不骄不躁,不但有主见,还很谨慎,换一个好大喜功的,恐怕早就答应了。这才让他放心。 左端阳也暗暗评价梁心铭:比起王亨的强势和张扬,梁心铭温和从容,却又不失自信;王亨如一柄利剑,直指人要害,梁心铭却上善若水,以柔克刚、无声渗透。他不由加强了对这个县令的重视——屡次杀不死的人会简单吗? 良久,梁心铭抬头,对着靖康帝展现一个优雅的、从容的微笑,靖康帝也不自觉笑了,主动问:“爱卿想好了?” 梁心铭点点头,正容道:“皇上,要微臣负责项目可以,但微臣有两个要求。” 靖康帝沉声道:“爱卿讲来!” 梁心铭道:“一是银钱物资足额拨付;二是人事全权支配。” …… 这场高层会议结束后,靖康帝留下梁心铭,其他人告退。 临去时,左相丢给梁心铭一个含蓄莫测的微笑,显示了他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王谏神情淡淡的,但梁心铭却感受到他的不满,还有担忧;苏熙澈笑容和煦。 梁心铭保持着完美无缺的仪态,等他们离开后,抬眼看向靖康帝,心情一松,笑了。刚笑一半,忽然奇怪:为何自己对着皇帝不紧张,几个大臣却让她如此戒备? 靖康帝见她这样子,和自己一般心理,又是好笑又是喜悦。整天对着这些各怀心思的臣子,和他们周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也烦、也累。所以,这些人一走,他也觉得轻松了,不想再碰那些奏章,只想和梁心铭说说话,问她在任上情况,于闲谈中了解民情和地方政务。于是他起身离座,对梁心铭笑道:“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心铭忙问:“皇上带微臣去什么地方?” 靖康帝笑道:“到那就知道了。保你喜欢!以前朕常跟王卿家在那吃酒赏花、下棋弹琴的。” 梁心铭道:“听着叫微臣好生期待呢。” 君臣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靖康帝先对贴身內侍沈海吩咐道:“告诉他们,晚膳摆在东宫香雪海。” 沈海忙道:“是,皇上。” 转身吩咐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话。 靖康帝又朝梁心铭看了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率先而行,朝右拐去,梁心铭忙跟上,只落后半步。 靖康帝边走边问道:“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梁心铭想了想,如果银钱真能到位、人事归她调遣的话,还真没有要说的,但她谨慎,不想把话说太满,于是道:“只要无人从中作梗,应该就没问题了。” 靖康帝侧首瞅了她一眼。 梁心铭恭敬地等候金口赐言。 靖康帝轻笑道:“朕观爱卿胸有成竹,就怕缺银子,或者有人从中作梗,和四位老大人想的不一样呢。” 梁心铭忙道:“四位老大人怎么想的?微臣很困惑,为何皇上和几位大人选中微臣负责这工程呢?” 靖康帝道:“之前朕不是说了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