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为黑色;中央正黄色,属土。 梁心铭一面行礼,一面暗自诧异:怎么这些镇守边关的将领都回京了?有什么大事吗?她官职虽小,然前天才进的宫,还和皇上贵妃吃了饭,没听到风声啊。 张世子目光从梁心铭身上一晃而过,微微颔首,没有放肆打量,也不特别亲切热络,恰到好处。 梁心铭却仿佛被他一眼看尽的感觉,当即断定:此人绝不简单!张二爷一望而知性情开朗活泼,拍着梁心铭肩膀笑道:“梁青云,听舅兄说过。果然仪表非凡!” 梁心铭微笑道:“二爷谬赞了。” 当下,白虎王世子、誉王世子、玄武王世子等见面,彼此寒暄落座,互相打趣说笑,轻松热闹;而另一批世家子弟则去看戏听曲、吃酒寻乐,两拨人泾渭分明。 梁心铭举目一望,竟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 这时候,她若硬凑到王孙公子圈内搭讪,尴尬不说,还容易被人看轻;若不过去,更显出被排斥的尴尬,虽然人家并没有刻意排斥她。她暗叹:即使有赵寅引见,又有王亨的关系,她依然无法顺利融入这个圈子。这不仅是身份的悬殊,还因为文武有别,彼此很少打交道。 她又不愿混去纨绔圈内看戏。 倒不是她清高,跟那些人不搭调啊。 要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处境呢? 忽朝门口一看,有了! 有尴尬,找世子嘛。 恰好眼下没客人来,赵寅默默地站在殿外,不知想什么,也不进来招呼客人,梁心铭慢悠悠地走过去。 “世子心不在焉?”她状似随意地问。 “何以见得?”赵寅当然不承认。 “世子心事重重。”梁心铭点明。 “本世子就这副脸相。”赵寅道。 梁心铭瞅着他,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神情。 赵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问:“你一直盯着本世子?” 梁心铭答非所问道:“世子请放宽心。挨过今日,就是灿烂的明天!”像玩笑,又像是在宽慰他。 赵寅眼神一凝,“为何要过了今日?” 梁心铭道:“过了今日才到明天啊。难道还能跳过去?” 赵寅道:“今天也是晴天,也是阳光灿烂!” 梁心铭眨眨眼,道:“骤雪初晴,冰雪难以消融。等明天就好了,阳光一照,积雪就开始消融了。” 赵寅轻声道:“真的吗?” 两人这里打哑谜,那边世子们已经停止谈话,都看了过来,不知梁心铭和赵世子说什么这样密切。 张伯远再次打量梁心铭,目光停留的时间长了些。 誉王世子调笑道:“赵世子也看上梁状元了?” 这是影射梁心铭是王亨“男宠”一事。 张伯远瞅了他一眼,道:“小王爷爱说笑,也不能拿当朝状元说笑。若是让皇上听见了,又该训斥了。” 誉王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见他们说个没完,觉得奇怪。”又低声笑道:“伯远兄这是替令弟小舅子出头?” 张伯远从茶几上一瓷碟内捡了枚蜜饯,塞进他嘴,直接堵上了,引得白虎王世子一阵低笑。 赵寅和梁心铭似乎察觉,看过来。 梁心铭两扇睫毛笼着深邃眸光,逐个看他们,没有谄笑,也没有自卑和怯意,似乎好奇他们说她什么。 张伯远和林世子都看着她。 梁心铭收回了目光。 她对赵寅道:“下官想请教世子一个问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