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仪再难耐,也得忍耐。 又自我宽慰道:“安泰来了,青云没事就好,这些反贼成不了气候。等好了,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他本是豁达之人,又以爱慕梁心铭为罪,是对朋友不义,是对上官不敬,因此强令自己将这事丢开,不去想它。 梁心铭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完成圆房礼! 洞内旖旎缠绵,她和王亨正鹊桥会;洞外喊杀震天,激战声如一曲辉煌的交响乐,谱写着壮丽的历史篇章。 说不紧张是假的,万一对方杀进来,她情何以堪?或者一炸弹落进来,将这洞炸没了,她岂不死的冤? 越紧张,越激动! 当务之急她要尽快解毒,因此就像在与对方赛跑一样,在喊杀声中逐步迈向生命的最高峰! 登临绝顶时,她想起二爷。 “你注定是本官的踏脚石!” “你们所做的只能成就本官!” 她展开笑脸,如怒放的牡丹。 迷蒙的双眸,在洞壁上火把映照下,水光潋滟,眼底印着王亨的身影;他的眼中也印着她的身影。 他俯首,与她鼻尖相抵,轻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梁心铭:“……” 她能说她意犹未尽吗? 即便是夫妻,即便她中了情毒,她也不好意思在他们第一次圆房时说这话。但是,这毒不除干净的话,回头出去了又发作怎么办?与其到时候丢人,不如现在说出来。 怎么说是有技巧的! 梁县令不愿忸怩,但也不愿太直白,她是状元,得讲究含蓄、文雅,于是通过另一种方式达到目的,她看着王亨,关切地问道:“你还能受得住吗?” 王亨:“……” 他盯着梁心铭看了好一会,才柔声道:“只要青云没事,为师奉陪到底,定要青云记住今天!” 梁心铭道:“只要恩师撑得住,学生也奉陪到底!” 王亨:“……” 他仿佛找回了小时候两人斗口的乐趣,也换了个话题逗弄她,道:“那好,为师先抱青云去洗一洗。你这身上多少天没洗了?味儿有点重。” 梁心铭:“……” 她女扮男装已经够辛苦的了,在野外哪能像男人一样天天洗澡呢。虽然在有水的地方,她也装模作样地洗澡,赵子仪和流年为她守护,但她只敢随便洗洗,上身是不敢解开的,明知身后有反贼跟着,怎敢大意,若有意外根本来不及裹胸。这么些天下来,自然有些味道。现在被嫡亲的夫君揭发,她面上下不来,似笑非笑地瞅着王亨。 王亨一见她这样,便知她恼了,不由后悔,今儿是他们圆房的好日子,怎么能惹她生气呢?他便急忙赔罪,去俯就她。俯就的也很巧妙,道:“让为夫伺候馨儿洗浴。”当即将“为师”改“为夫”,又是“亲自伺候”洗浴。 梁心铭脸色才好了些。 她也不是真生气,遂打趣道:“有劳钦差大人了。” 王亨也笑道:“能伺候梁大人,是本钦差的荣幸。” 他抱着她走到水潭边,却没将她放进水潭,先将带过来的毯子铺在水潭边,放她坐在上面,然后将毛巾在水里洗了两遍,再轻轻帮她擦拭身体。 他先前试过了,这水潭的水清凉,他担心梁心铭刚出过大汗,被冷水一激,邪气侵体,容易染病。 梁心铭却感到体内又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