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桌上抽了一张纸。 赵子仪和王亨相视而笑,都道:“有理。” 他们三个,一个是智谋百出,并精通机关术数的天才;一个是精通兵法善于捕捉战机的将帅胚子;一个是擅长奇谋诡诈、又洞悉人心人性的狡诈狐狸,三人各显手段,推演的纸张画了一张又一张,画完就烧。 午夜时分,终于定了。 梁心铭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气,道:“本官饿了。” 王亨急忙叫一安:“摆饭!” 赵子仪:“……” 吃一顿宵夜,各自去安歇。 梁心铭和王亨同床共枕了。 虽然只是规规矩矩地睡觉,但将头枕在他臂弯,她居然没有一点不适,睡的十分恬静。而他搂着她,满足是满足,就是有些活受罪;睡不着还不敢辗转反侧,唯恐惊扰到她;一旦睡着,又好梦沉酣,次日早起推都推不醒。 天明,他们又投入忙碌中。 晚上,又在灯下推演、完善计划。 临睡前,梁心铭让若彤明早寅正叫醒她,因为明天有大事,须得早起做准备。她以为这算早了,结果若彤寅时刚到就叫她,叫的十分急促、紧张,一旦睡着就很难得醒的王亨居然先醒了,因为他根本就是刚入睡。 “什么事?”他低声喝问。 “大人,宫中来人了,宣大人进宫。”若彤急急道。 “胡说!怎会现在宣进宫?”王亨一听就不对。 若彤急道:“是真的。赵护卫亲自来回的。” 听说是赵子仪来回话,王亨不能再怀疑了,忙小心挪动身子,一手托起梁心铭的头,慢慢将右臂从她长发下抽出来,再小心将她放好,坐了起来。 若彤在帐外听动静,似乎只有一个人起来,又不敢确定,待王亨掀开红罗帐,一眼看见梁心铭还躺着,才急忙道:“大人,皇上宣两位大人都进宫。” 王亨一条腿刚伸到床沿外,闻言动作一顿,不情愿的同时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定是皇宫里出了大事,才会同时宣他和梁心铭进宫。难道皇上遇刺了? 梁心铭早已经醒了,孕妇身子重,原想着若不是要紧事,就偷个懒让王亨先顶一个时辰,她多睡一个时辰也是好的,结果听见是皇宫有事,这还怎么偷懒? 她不声不响翻身坐了起来。 王亨回头见她起来了,心疼道:“你也起来了?” 梁心铭不说话,黝黑的眼睛瞄他一下,仿佛说“不起来能怎么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帝传召,还不赶紧去?一面下床穿衣,依然微微鼓着嘴。 若彤一看,忍笑转脸。少奶奶这会子不装了,原形毕露,这是从前早上起床最不满的表情,带着下床气。 王亨也无可奈何,又不能代替她,只好在若彤为她更衣时,细心地为她检查装扮,以防忙中出错。 须臾,两人穿戴完毕,出来。 赵子仪已经在二院门口等着了。 三人急忙先去府衙三堂内说话。 一进去,赵子仪便道:“四皇子没了。” 梁心铭和王亨大吃一惊。 四皇子是吴贵人生的儿子,不足周岁,是皇帝几子中身体最健康的,好好的怎么没了? 梁心铭出来时,被冷风一吹,再被这消息一惊,再无困意,脑子格外清醒灵敏,“还有两个时辰赵寅就要押送藏宝和俘虏进城,这时候出事,很不正常!” 王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赵子仪道:“不清楚。皇上命龙隐卫来传你和青云即刻进宫。我估摸着肯定不是发疾病没的,应该是有人兴风作浪,皇上才宣你们进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