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阵慌乱,她是爬虫的,其实以前在藏地为了给齐岳凑齐学费,她常常去挖冬虫草换钱时,就经常遇到一些可怕的毒虫。 但她硬是克服了自己的胆怯,想着从此以后不会失学的齐岳,就那么在高原的烈日下,一锄头一锄头的将钱给凑齐了。 十多分钟后,齐岳端起白瓷碗朝床上的罗宛心走去。 “我将这些毒液等下混在白酒里,你喝下后先睡上一觉,可能会有些痛苦,但忍耐过去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原来那本解读秘籍下册,关于冬不语的解毒之法上写了:先用带有酸性成分的蜈蚣之毒,去攻克带有碱性成分的冬不语。然后再每隔三个时辰按照草药方子去熬制解毒药水,这样再轮服三次后,人体内的冬不语剧毒便会彻底从体内排出。 当然,这只是排毒的做法,因为冬不语在体内隐藏已久,早就破坏了体内原有的生态环境,所以还需要用温和的中药给罗宛心调理身体,这样才能彻底恢复健康。 而现在能找到的最适合调理身体的药材,齐岳也一早就想到了,那就是桂村山顶上的野生杜仲,这东西真是个宝物,既能保胎,又能调理人体的免疫力以及抗菌消炎作用。 “喝吧,今晚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别怕。” 齐岳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为谢思聪试药的那次,好像迷迷糊糊间也曾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过同样鼓励的话。 齐岳将一杯带着蜈蚣毒液的白酒递给了罗宛心,因为害怕对方不敢喝,于是拿过来准备自己先服下一些好给她鼓励,谁知罗宛心害怕齐岳真的给喝了,赶紧抢过去一饮而下。 “傻瓜,什么都用自己去试,你有几条命啊!”说着,罗宛心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齐岳见状赶紧又扶她躺下,安慰了几句后,便走到宿舍的小厨房去倒腾那些草药去了。 现在必须要将接下来三小时后要吃的草药熬好了,不然错过了时间,就失去了大半功效。 半小时后,齐岳还在厨房里熬着药呢,忽然听到前面卧室里罗宛心发出的一声刺耳的哭喊声。 齐岳心知不妙,赶紧冲到了床前,只见对方嘴唇乌黑,痛苦的在床上翻动着。 再看对方的指甲也是一片乌黑色,齐岳心理明白这蜈蚣剧毒已经开始在罗宛心体内和冬不语抗衡了,只要熬过这一关,就等于见到了曙光! “别怕,我在。”这场面,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后都会心痛不已。 更何况,这还是他真的爱过多年的姑娘,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齐岳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浑身颤抖不已的罗宛心紧紧抱在了怀里… 齐岳此时,像哄着年幼的孩子般,轻轻抚摸着罗宛心额前被汗水早已浸湿的刘海,为了让她舒服一些,他的嘴里甚至哼起了小时候的歌谣。 那声音悠远流长,整整两小时后,对方竟然真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齐岳还是不忍心将罗宛心放回在枕头上,他怕动静太大,对方反而会醒来,反正就快喝下今晚的第一次药汤了。 齐岳就那么继续哼唱着,继续安慰着,却没曾想到身后的屋外,一双猩红的双眼正透过没有拉好窗帘的玻璃窗,看到了此时房里的一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