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能猜出来梁管事想要做什么。 “人赃俱获,亲见所见,他就是小偷,关押在柴房教训有何不妥当?” 梁管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算被戳穿,恼怒却并没有慌张:“他是染布坊的大师傅,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他去别的染布坊,把我们的技艺给偷走了,那岂不是我们染布坊的损失?” “我没有偷钱。”雷亮激动的开口说:“那五十文钱,真的是我自己的。”他准备买米,买点肉回家,给女儿还有儿子做饭包的。 “梁管事,如果我偷了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雷亮的巴掌在空中颤抖着:“我,我虽然是染布坊的大师傅,可技艺都是我自己的,我在染布坊,什么都没学到。” “大家伙都不干正事吗?怎么都挤在这里?”一个男声响起。 梁管事听着来人的声音,蹙着眉头喝斥道:“梁庆,你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么晚才来染布坊。” “叔父。”梁庆将买来的油饼递给梁管事道:“我特意绕路去给你买油饼了,你快尝尝,味道可好吃了。” “叔父,他这种小偷,没送官府都是叔父的仁慈了,还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梁庆大口吃着油饼,一脸不耐的说:“我们梁布坊的技艺,你说没偷就没偷?那就得先在柴房呆在十天半个月了,等我们这批布染完了再说。” 十天半个月之后,谁还记得他雷亮是死是活? 梁庆随意的看了一眼,突然,目光看向唐念的时候,他的眼底透着惊艳:“叔父,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可真好看。” “我姑姑嫁人了。”雷一凡挡在唐念的身边,念姑姑帮他找到了爹爹,他不能让别人欺负念姑姑。 “嫁人了啊。”梁庆的眼底透着惋惜道:“可惜了这副好样貌了。” “梁管事,能把昨天的事情再说说吧?我兄长,肯定不会偷钱的。”唐念的视线落在梁庆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爱吃这油饼,应该不是一两天吧? “小娘子,你兄长偷了我的钱,足有五十二文钱呢。”梁庆伸出五个手指,他上前一步,想要离的近一点。 唐念手里的棒球棍便落在了他的身前,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她眼眸微掀:“偷了你的钱?你怎么能证明这钱是你的呢?” “当然是我的,我早上买了六个油饼十文钱,还剩下五十二文钱。”梁庆笑眯眯的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是吃个油饼的功夫,我的五十二文钱,就跑到他的口袋里了。 “我没有。”雷亮激动的说:“五十二文钱真是的我自己的,我准备买粮食回家的,我不知道梁庆的五十二文哪里去了,我真的没偷钱。” 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