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在看到范之臣不解的同时,祁淮俊也是有些诧异的,记忆中自己和他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会让大叔叫小俊的地步,可是这声小俊听在耳朵里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甚至比风烈叫得时候更让他觉得熟悉,为什么呢? 范之臣刚想起身,就感到周围的气氛很怪,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微微抬起的手臂被一旁的司徒空紧紧攥住。 “小烈,真是给阿姨面子。”南宫夫人一身暗紫色的修身礼服,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却仍不失雍容华贵,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到走过来的南宫御,伸手招呼道:“小御,这就是你爸爸的最得意的弟子——风烈。别看人家才比你大了两岁,可已经是少将级别了。” “阿姨,你过奖了。御少只是没在我们这条线上,不然哪还轮得到我呢?”风烈一改平日的冷漠,很自然地走上前,伸出手牵住了祁俊有些僵硬的手,笑着回道。 祁俊此刻眼中只有那个双眉紧蹙,眼神凌厉的男子,忽然之间,脑海里涌出了许多的片断,反反复复地都有这个男子。他站得笔直,那双丹凤眼中闪烁着的一点幽暗,逐渐扩大,一点点地吞噬了他的大脑 “小烈,怎么不给阿姨介绍一下。”南宫夫人挑眉望了眼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祁俊,道:“这个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帮助你成功完成第一次任务的小情人吧?” 南宫御不是傻子,在座的只要知道他们纠葛的人,都不是傻子。汪晖一脸震惊莫名的样子,杜厉寺呆呆地表情都让人倍觉诡异。南宫御只在最初眼中闪过一丝暴虐,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一脸的平静,连开口的声音都很平稳,道:“烈哥,以前爸爸天天都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如何如何优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多谢来捧场,一定要多喝一点。” “一定。”风烈眼中掠过一抹激赏,唇边的笑容不减,道:“阿姨,小俊身体不太好,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他到您府上给您和将军问安。” “小烈,你也知道老爷子是那个榆木脑袋,放心过段时间你们的事情他就能接受了。”南宫夫人笑得很热络,一派关爱晚辈的慈祥长辈样,道:“就可惜了阿姨以后没有机会喝你的喜酒。” 祁俊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下是一片茫然,可他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乖巧地任由身旁的男子牵着自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置身在这一片热闹之中。 “阿姨,会有机会的。”风烈满含深情地望了眼祁俊的侧脸,心里虽然有些担忧,面上却滴水不漏。 “哎,你说说,我们这个国家什么都好,就是这婚姻法我看还需要改进改进,还是有很不完善的地方,阿姨看你这十年的感情路,看得都心酸,不过还好,总算是都定下来了。”南宫夫人扫了一眼祁俊,看似惋惜地道:“小俊是吧,跟了小烈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随便闹脾气了。” “阿姨说得是。”谁都没想到祁俊会开口,更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而且脸上竟挂着浅浅的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南宫夫人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却很快就被脸上的笑容覆盖,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以后阿姨可就把小烈交给你了。”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前一刻你还爱的死去活来,对那个伤害了你的恋人恨不得扑上去撕裂他,可一下秒,你却骤然现,那些曾经触动心底的最真的存在,不过就是南柯一梦。在你骤然清醒的时候,那些曾经的伤痛,那张飞扬跋扈的脸,都不过就是过眼云烟。 如果说祁俊之前对南宫御还有什么,那么此刻他很平静,即使看到主席台上布置得那张偌大的新人海报,他的心也没起丝毫波澜,若是此时有人问他‘新郎新娘配不配’,他都可以很平静的说‘配,很配,男的俊,女的俏,佳偶天成’。 南宫御的双眼半眯着,紧紧地锁在祁俊身上,周边的气氛静谧的有些怪异,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南宫御的智商不低,情商更不低。虽然自己的母亲和这个风烈只有短短数语的对话,可他还是轻易地捕捉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原来,原来祁俊早在十年前就认识风烈,联想到他在此求学期间正是风烈和她未婚妻订婚的时段,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刺得他的心很痛,很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