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幽韵迎来的方向,将我一把甩了出去。 我没有闭眼,没有喊叫,却死死咬了唇,眼睁睁地看着清肃的身子一歪,从屋檐上斜斜栽下,像从苍天坠落的孤雁,重重地,重重地落在地上。 而我,则安全地被幽韵接住,稳稳地站在地上。 “大哥!”幽韵在扶住了我之后,悲痛地叫了一声,呜咽着向清肃跑去。 “幽韵!”我一边低吼,一边向清肃扑去,“你去,看看那条究竟是什么蛇!” 幽韵只愣了那么一瞬,立刻冲向那条断蛇。 我则冲到清肃身边,对上他依然上挑的嘴角,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胸口,又检查了他的脖颈和脊椎,想确定他是否摔到了哪里。 “没……”清肃明白我的心思,想要摇头,却紧紧拧了眉,重重地喘息起来。 我不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逞强安慰我的话,直到我亲自确定了他确实没摔到哪里,这才稍感安慰,毕竟清肃武功高绝,神志未失,屋檐又不高,总算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确定了这一点,我才敢死命地将他拽起,一手扯了他的胳膊抗在肩上,一手扶住他的腰,艰难地向客栈走去。 眼泪不受控制,脚下的路有些模糊,我重重地落着步子,突然“扑哧”一笑,“清肃,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会怎么样?” “怎……么?”清肃费力地吐了两个字,呼吸之间带着烫人的热气。 “你会笑。”我咬了唇,低骂,“笑得很难看。” “……是吗?”清肃尽量配合着我的步子,而我却觉得他的重心渐渐偏到了我的方向。 “主子!”幽韵终于赶过来,从另一边扶了清肃,语声也有些颤,痛声道:“是‘金沙鬼火’,金铸往生天,火焚轮回苦。” 我听得不是很懂,不过也算抓住了要点,“这条蛇的名字叫‘金沙鬼火’?很毒?”毒到清肃不愿意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毒? “可以……解……”清肃挣扎着说,制止地看了幽韵一眼。 “既然可以解,我就拿那条蛇来煮汤喝!”我瞪他,和幽韵一起将他扶到床上躺下,问幽韵道:“这毒到底怎么回事?” “这毒很古怪。”幽韵匆匆端了盆水,将手巾沾湿了敷在清肃的额头帮他降温,“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一旦被这种蛇咬上,片刻之内浑身宛若镀了层金,瞬间就会气绝身亡。” 我一边帮忙将清肃的外袍除下,一边皱眉看着他的脸,只能看到通红的一片,半点金色也无,而且,他也还在呼吸。 幽韵接着道:“大哥是医者,平素总会试药炼药,可能其中的某些药材有抑制这种毒发的作用。但是,却仍然不能将毒除尽。因此才出现这种状况,就是浑身如同火烧,直至炼干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说到最后,幽韵也是泪水涟涟。 “无药可解?”我紧紧捏着手巾,咬牙道。 “我……我……”幽韵低了头,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眼泪不断的落下。 而我反而没了眼泪,沉沉开口,“真的无药可解?” “有……”清肃勉力睁了眼睛,平素清澈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虚弱地说:“可、可……以解。” 我精神一振,扬声道:“幽韵,写方子。小二,把你们客栈的酒都拿来!” “酒?”幽韵不理解地问我。 “你不用管这个,去拿纸笔,他说什么,你写什么。”我借了小二递来的酒坛,想了想,取了旁边的铜盆,先是将酒倒了进去,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又取了银子扔进去,发现没有异常,这才用手巾沾着帮清肃擦身。 清肃的身上越来越热,却连一滴汗都没有,这么下去,人迟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