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昨天晚上说那话的样子,和方才那霎时闪过的神色,都足以证明,这其中缘由,绝没有那么简单。 谢南瑾想,那沈湛既然是宫学少傅,那说不定,蓁蓁在内学堂,和他有过交集。 “大哥,我头还有些晕,就先回去了。”这屋子里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可怕,蓁蓁怕自己会捱不住,就随口说了个理由,转身就要离开。 “蓁蓁。”谢南瑾及时叫住了她。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蓁蓁回过头来,揉了揉头,一副头晕很难受的样子。 “你记住,无论怎样,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或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大哥。”谢南瑾看着她认真说道。 “放心,没人会欺负我的。”蓁蓁心里一股暖流流过,霎时扫去了所有的阴霾,抬头笑着答道。 谢南瑾点点头,看她眉头舒展开来,心下不免也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头不晕了吗?” “晕。”蓁蓁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作势揉了揉头,不再停留,转身就跑了出去。 出了书房,她才顾自的舒了口气。 然后她想了想,十分诚然的认为:酒这个东西,果真是沾不得。 …… 孟画鸾一身桃红蝶戏水仙裙衫,挽随云髻,坐在七宝罗汉床边,手上拿着个带宝蓝锦布的花绷子,纤纤细指,正捏着细针,低头在锦布上慢慢绣着。 她是个极能静下心来的人,此番坐了许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一针一线都极其认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点暖意。 “姐姐。”孟画芷拿着一叠书从外面走进来,一袭软银轻罗百合裙将整个人衬得灵动了些,瞧着孟画鸾手上的动作,便问道:“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孟画鸾听她这一问,脸反倒是微微红了,手上动作一顿,却没有答话。 孟画芷向来聪慧,一见孟画鸾这反应,便是猜到了大半,打趣道:“姐姐是要送给意中人吧?” 自那日从将军府回来,她明显就能感觉到,自家姐姐和之前变得很不一样了,脸上常常就带着羞涩的笑容,旁人一看,哪能不晓得是什么心思。 孟画鸾放下手中的花绷子,抬头,道:“我听说谢将军一月后要出征,就想绣一个荷包,把那日从寺里求来的平安符装进去,保个平安。” 说到这儿,孟画鸾眼里嘴角都是笑意。 孟画芷一听,就想着道,她猜得没错,果然是这样。 谢将军俊逸无双,恐怕是整个临阳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个那样的人了,而且位处大将军之位,孟画芷想,除却一些别的想法,若是姐姐能嫁给他,那倒也是不错的。 “只是――”孟画鸾伸手,手指在那宝蓝锦布上拂过,皱眉道:“我一女儿家的,总归不好同旁的男子打交道,说出去毕竟是有损闺誉的事情,那这……该怎么办呢?” 这确实是一桩问题。 孟画鸾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我们请谢小姐代为转交吧。” 阮蓁蓁是谢家的女儿,大将军的妹妹,托她把荷包送出去,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孟画芷听她这么说,却是愣了一下。 还来不及说什么,孟画鸾就继续道:“你不是说,谢小姐也进了内学堂吗?既然这样,你们必是能够天天见面,过几日待我做好了,你便去拜托谢小姐,请她转交,可好?” 孟画芷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光就这些日子,她就已经有了隐隐的感觉,阮蓁蓁这个人,表面和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