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招呼:“郝大爷,来两碗馄饨!” “哎,马上好。哟,是你啊,小姑娘。”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姓郝,腰上系着洗得发旧但是很干净的白色围裙。 听到宫月娥的招呼,郝大爷扭身一看,原来是经常来吃馄饨的小姑娘。 “嗯,郝大爷,你给一个碗里多放点馄饨,我的少放几个。”宫月娥食量小,但是郝大爷粗狂啊,摊子唯一的吃食就是馄饨,唯一的规格就是大碗。 “好嘞!马上得。”郝大爷掀开锅盖,把数好的馄饨扔进沸腾的水中。 水汽升腾开来,翻滚的水花夹着一个个小巧似金鱼的馄饨,美味的等候也不过三分钟。 等馄饨煮好的这三分钟,郝大爷早就在空碗里舀上盐,胡椒粉,少许糖。等馄饨煮好,大笊篱一捞,一多一少分两碗。 再从一边的锅里舀起奶白色的汤添进碗里,撒上走油虾米,紫菜,蛋饼丝,香菜葱花。 一碗香喷喷的骨汤馄饨就做得了。 郝大爷一手一碗,麻利地端给宫月娥和周景然。 “谢谢。”周景然道了谢,在宫月娥期待的眼神中,拿起勺子先舀了口汤喝。 看着周景然品尝着汤底,宫月娥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怎么样?”虽然她觉得很好吃,不过她也怕外一不合周景然的口味咋办呢? 这丫头紧张兮兮的表情和眼神,让本来不准备发表意见的周景然暗自咽了下唾沫。 “挺好。”惜字如金说的就是周景然吧? 不过有人不介意啊,听周景然说挺好,宫月娥放心了。然后就拿起勺子开始进攻自己那碗。 看到宫月娥终于开始吃东西,不再关注他的看法了,周景然也闷头吃起来。 当兵的吃饭都不是很斯文,周景然也一样。 平时吃干的就是猛一点儿,这喝稀的就有点啼哩吐噜的啦。 宫月娥压抑着自己扭头看周景然的冲动,没想到冰冰凉凉的周三哥,吃起馄饨来这么投入。 她好想看看呼噜呼噜喝馄饨的他是什么样子,脸上是不是还能挂住那严肃表情? 此时的宫月娥没有意识到,平时看到别人吃饭不小心敲到盘子碗都要皱眉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反感周景然喝馄饨发出声音。 一直被定义为粗俗的习惯,此刻好像变得无关紧要了。 所以说,姑娘们对异性的标准仔细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那只是因为那个人还没来罢了。 等那个闯进你心扉的人出现了,你会发现,你从前所以的条条框框都成了摆设。 那个对的人,之所以对,不是因为他符合你所有的设想,而仅仅是因为他是他。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小幸运,能与对的人相遇。 即使相遇,也不一定两个人都为彼此驻足。 擦肩而过的事儿,短暂交汇又背道而驰的事儿,屡见不鲜。 生命中最好的事情,莫过于,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嘎嘣脆地消灭完自己那碗馄饨的周景然,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宫月娥的进度,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双氤氲着万般柔情的眼眸中。 这个坚毅的军人老脸愣是一红,好在脸黑,不显。 “你快吃,等下冷了。”语气很平稳,嗯,不错。周景然暗自给自己点个赞。 宫月娥莞尔一笑,牵起了唇畔浅浅的梨涡。然后心满意足地吃着她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