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些,二端就心疼姥姥。上辈子姥爷走的早,姥姥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二十几年。这一生,她要留住姥爷,也要帮姥爷姥姥留住表哥的亲情。 “有心事?”休息的时候,姚婉瑜观察了一会儿二端变来变去的脸色,抽冷子问这么一句。 “嗯?”二端没听清舅姥姥说啥,下意识抬头回应。 “我问你,是不是有心事?”竟然不烦,又问了一遍。能让姚婉瑜付出耐心的人,真是不多呢,二端算一个。 二端抿了抿嘴儿,心说舅姥姥你这么个冰山美人,咋也好打听? “我在想怎么让我表哥和我姥爷姥姥亲近起来。”也没啥不能说的,亲戚里道的,谁家的事儿彼此都能知道。况且姥姥有个委屈啥的,也经常去找舅姥爷念叨念叨的。 “那个倒插门的?”哎呦喂,我的舅姥姥,说话能委婉一点不? “嗯,姥爷姥姥很希望亮亮哥能多亲近他们的。”明知道舅姥姥不通这些人情世故的,可二端还是没忍住和她叨咕了一通。 “惯的。”听完二端的话,舅姥姥神总结了一句。 二端狂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说来说去,还是长辈太惯着小辈了。 姥爷姥姥惯三舅,由着他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由着他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由着他不管不顾自己的爹娘。 三舅妈惯表哥,吃饭穿衣,样样亲力亲为,硬生生把一个小男孩儿,惯成了个小姑娘性格,做事唯唯诺诺的样子。 其实,放纵要比严格容易得多,可后果却苦涩得要命。真正疼爱孩子的大人,能给孩子的最大财富,就是把他培养成自我约束力强的人,明事理,知进退。 爷爷就曾经说过,严是爱,松是害。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教养下一代的真谛。 托着下巴,二端不闷闷不乐地说:“我看姥姥都哭了。” “谁哭了?”今天放学早的岑放听了个尾巴,不禁追问了一句。 “小舅,你放学啦?”二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岑放把书包扔到一边,一脸好奇地追问端端:“端端,你刚才说谁哭了?” 姚婉瑜都要为儿子好打听的样子翻白眼了,她和岑锋也不这样啊,这孩子咋恁么好信儿? “嗯,我姥姥。”二端实在没抵抗住岑放那八卦的目光,这孩子有当狗仔队的潜质。 “拥护啥?”打破砂锅问到底?今儿咋就没眼力见儿了呢? 这样那样,巴拉巴拉,二端又给岑放讲了一遍三舅妈的事迹。 “大姨因为这个哭一鼻子可真不值当。“岑放总结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二端鼓着包子脸不想理岑放了。瞎打听,打听完了还说风凉话。 眼力见儿岑放还是有的,一瞅二端那脸色,就知道小丫头肯定在心里骂他呢。 “你就趁你表哥在你姥爷家这几天,想办法让他和你姥爷姥姥亲,不就完了么?” “说的容易。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几天时间能有啥进展?”不是二端吐槽,这个想法她也产生过,可架不住这距离的阻碍啊。 “说的也是。不过你那表哥就没啥弱点?”岑放摸着下巴思考,按理说,打蛇打七寸,找到弱点就好下手啦。 “有!馋!”二端立刻想到,亮亮哥就一吃货,她这小吃货和他比起来,简直不够看。 坏笑了一下,岑放招招手,让二端附耳过来,这般那般,交代了一下。 二端边听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舅这招儿估摸真能好使。 从舅姥姥家回姥姥家的路上,二端把兜翻了个底儿朝天,毛票钢镚什么都有,凑了两块钱。 颠儿去小卖部买了两包芝麻糖,一把果丹皮,然后赶紧跑回姥姥家。 一进院,只有亮亮哥蹲在房檐下面拿小棍捅蚂蚁窝。大姨中午就气的拍屁股走人了。爸爸估计出去办事儿了。 姥爷和姥姥估计跟三舅三舅妈在屋里唠嗑呢,也不知道交流些啥,三舅妈可能又得提钱的事儿。 可惜啊,姥爷和姥姥就那么点积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