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说皇帝在各大城家里都有探子呢,那王爷在亲家家里放探子,也正常。 “啊?那,要不,我再跪会儿?”夏凤兰真的给吓着了。 “那就再跪一时辰。”夏宪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你好,若王府真恼了,便是不对夏家动手,也不会放过你。” 这下夏凤兰更跪得瓷实了。 夏宪回到书房,让宗正又泡了一壶茶,然后乐哉悠哉地看着外面的夏凤兰母女。 哼,叫你欺负我女儿! 直到夏老太太柱着拐杖跑了过来,夏宪才让夏凤兰母女起来。 “她可是你亲妹妹。”夏老太太看到夏凤兰起身的时候都站不稳,顿时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我这可不是为她好吗?”夏宪指着夏凤兰,“你自己跟娘说清楚。” “娘,大哥真是为我好,这次是我错了。”夏凤兰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会儿,夏凤兰只想早点回去歇着。 “你呀!”夏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夏凤兰。 “娘……回吧。”夏凤兰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夏老太太忙喊人去叫大夫,也顾不上揪着夏宪了。 待到夏凤兰回到荣安院,悠悠转醒后,夏老太太已经哭过一顿了。 “你大哥可真狠心呀。”夏老太太见夏凤兰醒了,又抱着她哭了一场。 “娘,大哥说得也没错。”夏凤兰将夏宪的意思告诉了夏老太太,却被她斥责道,“他说的你也信?” “信不信的,他说的我也得听啊。”夏凤兰看向夏老太太,“娘,我无论如何先得忍一忍。” 夏老太太只有一声叹息,但当知道夏宪把阎六和慕七给了夏忱忱后,她又不淡定了。 “那两个可是以前从土匪窝那边招回来的。” 净六和慕七可都是悍匪,当年也不知怎么地竟跟了夏宪,夏老太太为这事儿,当事还跟夏宪吵了一架,可他宁愿得罪老娘也不放这两人走。 这些年,阎六和慕后一直是夏宪贴身的人,竟给了夏忱忱? “难不成,那丫头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夏凤兰喃喃道。 “一个内宅妇人能有什么要紧事办?你大哥是把这个女儿当祖宗一般供着,我这个老娘都要靠边站。”夏老太太气的其实是这个。 直到夏忱忱离开陵川去珉地的都城珉州,夏老太太和夏凤兰才知道这事儿。 “听说那边繁华得很,那边的妇人也精明得很,她别给人卖了。”夏老太太撇了撇嘴。 夏凤兰:……可别,自己还指望她呢。 而宋濯看着夏忱忱的这两个护卫,瞬间便愣住了,似是在哪儿见过。 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宋濯钻进马车问夏忱忱:“夫人,外面那俩护卫是你的人?” “嗯!”夏忱忱点了点头,“个子矮一点的叫阎六,高一些的叫慕七。” 车厢外的阎六听了,不禁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自己和慕七的肩,也就矮一丁点儿。 “夫人,我怎么觉得他俩瞧着眼熟呢?”宋濯拧着眉琢磨起来。 “你自是见过的。”夏忱忱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十五夜的铺子,可不就是他们砸的么。” “啊,对呀!”宋濯一拍大腿,但很快便发现不对了,“夫人,你把这俩货给收了?” 听到这一句,慕七都不由得往车厢看了一眼。 货? “不是我收的,我爹收的,他俩可不是一般人。”夏忱忱朝宋濯抬了抬眉,又示意了一下车厢外面,宋濯便明白过来了。 “岳父真是厉害,怎么收的?”宋濯坐到夏忱忱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等到夏忱忱同样压低声音说完了经过,宋濯傻了半天才道:“十年前收的?” 夏忱忱点了点头:“要不然怎么会听我的呢?” 宋濯张着嘴,看向夏忱忱:“那你,你是让自己人砸了自家的铺子?” “您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夏忱忱一脸无辜地看着宋濯,“难不成要真等着别人来砸?” “可……”宋濯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儿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呢。 “您是不是在心疼您赔的银子啊?”夏忱忱似笑非笑地看向宋濯。 是了!宋濯明白过来,可不嘛,夏忱忱她自己的人砸的铺子,为何要我赔呢? 这时,夏忱忱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个还给四爷,当时只是怕不收四爷起疑心,到现在想必四爷也明白了我的苦心。” 苦心?只学觉得痛心! 宋濯瞟了一眼那银票,手指动了动,但在最后一瞬,他还是忍住了。 “我,我不能要。”宋濯看向另一边,“虽然是你找人砸的,但说到底,我确实也没护住。” 宋濯的这一番话,倒真是夏忱忱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这么有担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