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许给别人上妆。” 嫣然抓住了他的手,仰头看向表哥,“不许。” 她怎么忘了表哥不仅擅长诗书,同时画得一幅好画,他画过山水,画过花鸟,画过鱼虾,但从未画过人,尤其是女人,“这双手,这对眸子是我的,我的。” 嫣然有些任性强调,站起身发现赵睿琪比她高了一头,嫣然提着裙子站在了坐过的绣墩上,手指在表哥的脸上游走,赵睿琪含笑的看着她胡闹,嫣然不知只有这个时候,才是赵睿琪最爱看的,任性骄纵的表妹因他而美丽,那般鲜活,那般执着,身上洋溢着朝气蓬勃,同处理王府事物的稳重一点都不像。 虽然他清楚世子妃的责任,但赵睿琪更喜欢鲜活的表妹,随着她手指的移动,随着她一句一句的问话,赵睿肯定的说:“你的,是表妹的。” 换来嫣然越发耀眼妩媚的笑容,当她的手碰触他的空口时,赵睿琪将嫣然打横抱起,“你的,都是表妹的,谁也别想抢走表妹。” 嫣然手臂勾着表哥的脖颈,脸颊贴向他的肩头,虽然赵睿琪的肩膀没有哥哥宽阔,但嫣然觉得更安心,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人栖息。 赵睿琪抱着嫣然去书房,嫣然不想问为什么去书房,此时就是表哥带着她去天涯海角,她也心甘情愿的,女子与永远男子敏感。 东厢房靠近池水的屋子是赵睿琪的画室,当他们走进屋里时,嫣然惊呆了,东边雪白的墙壁上是一组壁画,可爱小女孩荡秋千,明媚娇俏的少女靠着树干读书,英姿飒爽的少女身穿红衣在舞剑,身穿喜服的新嫁娘在盖头被挑开时那一抹的羞涩,华贵服饰的妇人冷静的处理事情···在最后一块只画了一把椅子。 嫣然眼睛酸涩,不能哭,哭了妆就掉了,那是表哥好不容易给她画的,墙壁上是一幅女子成长画卷,上面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她。每一个场景都栩栩如生,足以看出画者的用心。 赵睿琪放下嫣然,牵着她的手走到墙壁画着的空椅子旁边,“等我老了,在将你画上去。” 嫣然抽泣,强忍着眼泪,“不行,我老了不让你画。” “傻丫头,你即便是成了老妇人,也是我心里最美的老妇人。” 嫣然扑到了他怀里,“我不傻,表哥才傻呢,这么好生辰礼物,来年你送什么?我们还要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往后没有再比这个珍贵的了。” 前两日是她生辰,因为不是整寿,又赶上汝阳王娶继妃,洞房时又弄出了血案,汝阳王好悬死在贞娘肚皮上,太妃忙着照料儿子,哪里顾得上她,只是在生辰那日摆了几桌席面,送了两套首饰当做庆祝了,王府的丑事不能外扬,嫣然也没邀请谈得来的朋友,简简单单的过去了。 “你太小瞧我了,年年我都会送你一别样的礼物,即便我们携手百年,我也会每年都给惊喜,一年比一年更好。” 嫣然抽抽小鼻子,依偎在表哥怀里,欣赏着壁画,后面推秋千的是表哥,她哪里是看书,是少女怀春想着表哥,那套剑舞也是给表哥舞的,只有感受炙热感情的女子才能舞出那套剑法。 开国帝后倾心相恋,她同表哥也是如此,才能使得剑法行云流水,为彼此牺牲性命也想让对方好好的活下去,重活一世的嫣然终于感受到了。 挑开她喜帕得也是表哥,为了表哥她心甘情愿处理王府的琐事,看了壁画才知晓她的生命里没有一刻离开过表哥,将来老的时候,还会有··· “失策,失策,我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嫣然眼睛不舍离开壁画,表哥还有失策的时候?赵睿琪咬住了嫣然的耳朵,舌尖滑过她的耳骨,声音充满成熟男人的磁性,“表妹。” 嫣然掐了一把赵睿琪腰,脸羞红得仿佛泣血,“不许说,不许画。” “表妹知晓是我想再填上什么?” “反正我不许,被人看到了我该怎么办?” 向赵睿琪怀里钻了钻,嫣然害羞的喃喃说道:“我只给表哥一人展露风情,表哥不许画上去。” 他是想将她动情的风情画上去吧,坏蛋表哥,总是欺负她,嫣然记起在榻上时···她咬着嘴唇,身体软成了棉花,赵睿琪嘴角勾出坏笑,搂紧了表妹,“我是说缺了一幅表妹抱着儿女的画,表妹想到哪去了?嗯?” 嫣然抬头张口咬住了赵睿琪的耳朵,“坏人···就是欺负我···坏人···” 赵睿琪捧住了嫣然的脸颊,额头相抵,嘴唇轻轻相碰,赵睿琪说道:“既然表妹有此心思,我索性做一把坏人,争取早日添上表妹抱子图。” “你还说?” “听表妹的,不说了,我做。” 赵睿琪胸口不意外的被嫣然锤了一下,“别急表妹,我们这就去床榻上···” 嫣然身体缩成了同一团,表哥学坏了,比前生坏,可怎么办?她好像更喜欢表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