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准他踏入其中,“迟暮宫”三个字的匾额,也不准杜御熙碰触,直到多年后,杜雨青入住,唰唰唰的大笔一挥,将迟暮宫的一切都改变了。 而杜御熙也终于知道,那个“瑾”到底是谁了。 他从未见过面的生母,父王最爱的也最恨的女人…… 而他一直视为母亲的女人,是想将他的江山夺走的人…… —————————————————————————————————————————————————————————————————————————— “杜御熙,你怎么了?”杜雨青半夜被尿憋醒,正想起床上厕所,却见身边睡着的男人,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问道。 暴君也会做悲伤的梦吗? 杜雨青看着没有完全康复的杜御熙,在睡梦中没有清醒时的那股防备,也许是因为受了伤,俊秀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安详和孩子式的脆弱。 “我不会再走,不用哭哈。”杜雨青并不知道他的身世,她一直认为暴君活的太顺风顺水,所以才会对人那么残酷无情。 杜御熙从不曾对她提到过太后,也没有告诉她生母的事情,就算是温寒叛乱,将她带走,杜御熙都没有对她说过,温寒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一手养大的叛党…… 所以当杜雨青离开他的时候,杜御熙才会那么的痛恨,恨不得将她活活折磨死。 这世界上所有的亲人都背叛了他,她怎么可以也跟着背叛? 还是跟着自己最耿耿于怀的人“私奔”…… 杜雨青活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爱憎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也不知道强bao自己的暴君,会有那么可怜的身世。 她只凭着感觉去喜欢,或者去讨厌。 没人会爱上喂自己毒药又强bao自己的人,她不例外。 只不过后来暴君变好了,她才慢慢的喜欢上他。 可是杜御熙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是像个谜团,他从不愿和她说太多的事情,只是宠着她,像是在养一只小猫,给她舒适的环境美味的食物和温暖的关怀,却不让她去了解自己的所有。 杜御熙是在做一个悲伤的梦。 他看见父王在白雪茫茫的孤绝山狩猎,他又回到了小时候,和杜雪温寒花绣锦他们一起,挪动着小小的身影,想尽力的追逐前面的王。 他走着走着,身边的同伴都消失了,只听到凤凰的悲鸣声,和父王颤抖着呼唤声:“南宫……”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雪山上,分不清方向,看不见亲人。 从未见过面的生母,她是什么模样?是艳丽逼人的美,还是如同杜雨青一样,明亮却不刺眼的灵秀? 而他一直视为母亲的太后,又该怎么处置? 真的要这样囚禁一生?还是将她送回温侯府?或者……赐死? 这世界上,他已经没有手足,没有父母,还剩下什么? “杜御熙,你梦魇了吗?”杜雨青的迷糊劲已经过去了,轻轻摸着杜御熙的脸,“呐,快点醒过来!” 杜御熙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双眸,在夜明珠温润的光芒下,看见一张清秀的脸。 还剩下她在身边…… 伸过手,将她的腰肢揽紧,杜御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醒了?” “你刚才做恶梦了吗?”杜雨青没回答他,摸了摸他的脸,关心的问道。 “唔。”杜御熙还没能从那个梦中回过身,他将杜雨青关心的小脑袋压到自己的肩头,“睡吧。” 现在还没到三更吧?他从受了伤之后,各方面的抵御能力都下降了,若是以前,杜雨青只要有稍微的动静,他就能醒过来,可是今天居然梦魇醒不来了。 “我尿急。”杜雨青挣扎了一下,又爬起来,对杜御熙说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走走?不然又会接着做噩梦。” 杜雨青压力的时候,也会噩梦连连,甚至会鬼压身,梦魇住醒不来,所以担心杜御熙也是因为忙于国事,压力太大,才做梦魇。 “好。”杜御熙见她要去厕所,立刻起身,拿过一件斗篷将她裹住,两个人往外走去。 杜雨青不喜欢用尿桶,所以每一次都坚持去外面的厕所里,今天晚上是又和皇爷爷喝多了,所以才憋不住…… 皇爷爷住进王宫之后,可真是热闹非凡,每天都能玩出很多花样,搅的宫里鸡飞狗跳……(未完待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