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 因为被打湿过,烤干后仍然还是皱皱巴巴的,甚至衣衫的口袋还夹着一些苍耳和杂草。 大几万的西装被弄成这样,姜予安都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这个人质值钱,还是说这位少爷压根就没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姜予安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她饿得不行,满心只想着该怎么样在这样的深山老林找点吃的,还有怎样从这里走下山。 至于旁的,只能在脑子里打个转,便立刻抛之脑后。 在生存面前,其他的东西就显得不太重要。 姜予安起身动了动,看了一眼在对面还有睡梦中的傅聿城,顿步思索了一下。 要是自己就这样走了,是不是算她逃出这人的魔爪呢? 可万一这外头还有他的人,毕竟他能在这里生起火,还能给她带来水,不是没可能联系到自己的人手;又或者还没有找到二哥又被这疯子给逮回来,那她怎么办? 几番考虑之下,姜予安还是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声。 “……傅先生,傅先生?” 躺在地上的人没什么动静。 如果不是他胸膛的起伏,姜予安都要觉得他已经没气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彻底升起,将昨日下的雨珠蒸发,回温有感觉有些热。 姜予安也是在这时察觉到傅聿城的不对劲。 他们所待的这个山洞并没有多少植被遮掩,阳光可以肆无忌惮地洒下,是过于热烈的灿烂。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早被晒得睁开眼再挪一个位置,而并非是像傅聿城这般,除却皱了皱眉梢,便再没有其他动静。 “傅聿城?” 姜予安终于大着胆子凑了过去。 她的身影遮掩了不少阳光,大抵是让躺在地上的人觉得舒服,便凭借本能地朝着她栽过去。 姜予安整个人都怔住了,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差点被把她给掀翻。 “喂!” 姜予安反手推了他一把,就见傅聿城跟没了骨头一样朝着另一边重重栽过去。 那脑袋磕在山洞的石头上,动静听得姜予安都觉得脑袋疼。 她吓得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山洞。 山野遍地是荆棘灌木,她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只知道自己要离那个疯子远一点,跑得再远一点。 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疯子。 想起这两天的经历,从傅家那间小黑屋里听到闻到看到的画面,再到山中种种,姜予安都不敢回头想想。 就像是一场噩梦,一度让她差点以为要殒命于山中,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