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后,才起身。 “出去吧。” 盛又夏听到这话,跟着傅时律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他伸手握住盛又夏的手臂,“刚才是不是撞到了?” 言语之中,似乎还有藏匿不住的关心。 “没事。” 盛又夏将手抽了回去。 “先去睡吧,一会我来守着。” 盛又夏还没跟家里人说,关名姝肯定死活不会同意的,况且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我要先回家一趟……” “不愿意住在这?你难道不应该看看,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怎么过的吗?” 毕竟差一点,盛又夏也会是这个样子。 她心里的伤疤一点没好,只不过不再鲜血淋漓,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而已。 可如今,傅时律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掀着那层暗红色的痂,要将它整片撕掉似的。 盛又夏在灯光下的那张脸,又惨白了几分。 “是,我应该陪着偲偲一步步熬过去的,这都是我应得的。” 傅时律心里同样不好受,体内像是钻出了两个人,一个想让他往东,另一个却要让他往西。 他看着盛又夏眼里的哀戚,却像是再一次看到了她跑出去的背影一样。 他回了主卧,将门关上。 盛又夏去了另一间屋内,刚坐下来,就给高敏打了个电话。 “敏敏,我工作上有点事,要出差一趟,这几天都不回来了,明天我让安清过来下,拿点东西。” 高敏很不放心她,毕竟盛修明才走不久。 “姐,你别太拼了,要保重好身体啊。” 盛又夏回完信息,身子往后轻躺。 她累得想眯一会,快睡着时,房门被敲响了。 盛又夏还没开口,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傅时律走进来,来到她的床边,“去吃点东西。” 他直接从工作室将她接过来,她晚饭都没吃。 盛又夏不想起来了,这会疲倦的四肢都不想动弹,“我不饿,不吃了。” 没想到傅时律弯腰掀了她的被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拖起来。 她以前就瘦,盛修明和傅偲接连出事后,又掉了好几斤,如今更是皮包骨似的。 盛又夏有些头晕,“傅时律,你干什么,我一口都吃不下。” “就算你要绝食,也别玩到我面前来。” 盛又夏被他拖到门口,她嗓音也有些冷冽,“我没有要绝食,傅时律,我很想努力地走出来。” “如今我们每个人都像是深陷在泥潭里一样,我想努力地往外爬,我希望你也是。” 傅时律手掌依旧攥着她,他转身,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盛又夏很怕他会说,她当然很容易就能走出去,因为那些伤害没有加注在她身上。 她走出去了,偲偲怎么办?她就活该陷在泥泞里? 盛又夏紧张的,死死地抿着唇瓣。 幸好傅时律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她下楼去了。 佣人做了几道可口的家常菜,只不过早就凉透了。 如今被热过一遍端上桌,盛又夏在傅时律的盯视下,拿起筷子夹了菜。 佣人躲在厨房里,就觉得这两人奇怪,按理说盛又夏回来了,是高兴的事。 可一顿晚饭的时间过去了,两人都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盛又夏吃掉了小半碗的饭,还吃掉了一些菜,她把筷子放下来。 “我饱了。” 男人没再拦她,她就这么上楼了。 佣人出来收拾时,傅时律问了她一声,“阿姨,消化不好要喝酸奶吧?” “您胃不舒服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