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拍拍她的手背。 “吃晚饭吧,饿了吧。” 婆婆对赵先生特别好,傅偲也是一眼看出了她和大太太的区别,大概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温柔、听话、善解人意,表面上看着永远不争不抢,知道要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哪。 汤刚端上桌,赵母第一碗就盛给了他。 赵先生笑着望向傅偲,“先给偲偲吧。” 傅偲赶忙摆摆手,“爸,您先来。” 赵母笑意盈盈,将碗放到赵先生的手边,“我怎么能忘了偲偲呢,妈给你多盛点。” “妈,我自己来就行。” 她坐在餐桌前,饭菜都是热气腾腾的,扑面而来。 傅偲心里藏着不能问的秘密,再加上胃里面一阵紧缩似的难受,她脑中挥之不去都是那些事。 “妈,我刚才看到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很多佛像,我没进去细看,都是您去各个地方求来的吗?” 赵薄琰闻言,替赵母回答了这个问题。“妈信佛,里面都是她的宝贝,上个月刚求来一尊送子观音。” 他说到这,嘴角轻挽起来。 赵先生很看中他在外面的这个女人,还有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她为了他的事业,曾经在那个佛堂跪过整整一晚上。 那时候他以为他过不去那道坎了,哪知到了第二天,峰回路转。 “你妈潜心向佛,所求所愿都是为了我们。” 赵母将盛好的汤放到傅偲手边,“因为你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傅偲听着她话语温婉,但一下就想到了赵薄琰高烧时,她言语间的冷漠。 那册子上的日期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被藏在佛像底下,是为镇压还是……忏悔? “偲偲?”赵薄琰示意她吃晚饭了。怕她饿着,一会又要难受。 傅偲抬头看他,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是她一点点爱上的男人,可不知怎的,这脸和她噩梦中看不清楚的那些人的五官,居然揉合到了一起去。 傅偲忙推开了椅子,赵薄琰见她丢了手中筷子。 她胃里面涌起强烈的不适,好像是要吐,但这是餐桌上。 傅偲往外冲了几步,赵薄琰紧随其后,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更加想逃离开这。 刚到外面,傅偲就吐了。 之前也有难受,但孕反应不算激烈,可这次不同,吐得整个人蹲下身去,眼泪哗的冲出去。 赵薄琰吓了一跳,赶忙蹲到她身边。 “偲偲。”他握住傅偲的手臂,却被她伸手推开。 傅偲怕他看出不对,只好难受地说着,“脏。” “我还会嫌你不成?”赵薄琰忙掏出帕子,将她嘴角处的污渍擦去。 屋内,赵先生坐在椅子上,转身朝外面看眼。 “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赵母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坐到他身边,一只手放到男人肩膀处。 “你要做爷爷了。” 赵先生大惊,然后是大喜,最近家里出了太多的事,一片雾气沉沉的,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刚才怎么不说?” 赵母的脸色些微黯淡下去,“薄琰孝顺,说老爷子毕竟刚走不久,况且我们都担心……” “担心什么?” “这事要被赵太太知道了,我怕偲偲肚里的孩子……”不吉利的话,她适时吞咽了回去。 赵先生握住她的手,跟她保证。 “这是我的孙子,是赵家的骨血,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他。” 屋外,傅偲吐得人都站不起来,赵薄琰将她环在怀里。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她知道这不该是孕吐,而是害怕,心里害怕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怕有些事,是她鼓足全部勇气都没法接受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