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喝?” 孙天谕看看碗里的汤汁,“不是补品吗?为什么是黑不溜秋的,跟中药一样。” 傅偲多多少少有些幸灾乐祸,刚才孙天谕只要说一句不要喝,哪怕是说个‘不’字,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可她说的是什么,说人家有心了,说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还说让她态度好点。 “这是营养粉,最养人了,就是长得难看点罢了。” 傅偲将手放到孙天谕肩膀上捏了捏,“可是熬了半个小时的呢,趁热喝吧,要不然一会就凉掉了。” 这难道非喝不可吗? 这个颜色真的很不行哇。 赵薄琰抬起腕表看眼时间,“我看了整整半小时的火。” 这份诚意给她,难道不要吗? 孙天谕一咬牙,算了,大不了就当调养身体。 她端起碗来想要一饮而尽,显然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一口下去差点喷出来。 “呕。” 又丑又难喝,还糊嗓子眼,药粉弄得满嘴都是,苦得要死了。 “这……这到底什么玩意!确定是给人喝的吗?” 傅偲看她五官都皱在一起,可想而知味道多么无敌。 “这可是药店的人极力推荐的,两百这么一小盒,我还不舍得买,是赵薄琰付的款,说要给你补补。” “那怕是卖不掉的货吧?” 逮到这么个冤大头,那店员肯定高兴死了。 傅偲捏着鼻子,那味道也不好闻,“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一口闷,别浪费。” 孙天谕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喝了,再喝下去小命不保。” 傅偲见她要把碗放下,“这怎么能行,人家一片好意你就这么辜负吗?” 她说着又看向赵薄琰,“这要直接倒了,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对赵薄琰来说,孙天谕喝不喝都无所谓,他不过是想在这多逗留一点时间。 不过看傅偲的意思,是想让孙天谕全部喝完的。 “是,这是我的心血,总不能这么浪费。” 孙天谕才不管那么多呢。 她碗放回桌边,没放稳,居然直接掉地上砸了。 汤汁一半洒在她拖鞋上,另一半四溅开来。 “哎呀,怎么摔了。”孙天谕说着踢了踢碗片,“糟糕,烫到我脚了,我回房间冲冲。” 傅偲听到这话,免不了担忧,“严重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冲一下就好。” 孙天谕那双棉拖鞋够厚,药汁被吸进去大半,不烫,但是走路沉啊。 以至于她回房间的脚步,看着一瘸一拐的。 赵薄琰去厨房拿了扫帚,将地上的碎片全都扫干净。 傅偲想帮忙,被他喊住了,“站着别动,当心被玻璃扎伤脚。” “就是可惜了,浪费了你的时间。” 赵薄琰正在忙碌的双手轻顿,他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深意。 “我为什么在这费这个时间,你是最清楚的。” 傅偲拿了抹布,不停往桌上擦,“我哪清楚,我不知道。” 她擦啊擦的,将那个桌角擦得格外亮。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既然她装傻,他就打直球,“我要不这么做,在这待不满一分钟就会被你赶走。” “所以呢,赵薄琰,你就折腾我朋友。” 赵薄琰将碎玻璃片都装起来,“这个不重要。” 说得好听点那可是补药,吃不坏人的。 傅偲去厨房将锅里的残渣都倒掉,这些垃圾不能在家过夜,不然会熏死人。 正好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赵薄琰赶走,傅偲提着那袋垃圾,将装有碎玻璃的袋子一起拿着,她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走到门口去换鞋了。 身后果然跟来赵薄琰的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