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已经跟傅时律打过招呼了,可以随时过去。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一句,“这件事,你打算让她知道吗?” 肖美闫那么精明的人,如果再去趟医院,再把所有的检查做一遍,她不可能不起疑。 赵薄琰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紧了,他抬手解开一颗扣子,但还是觉得窒闷。 “我会跟她直说,倘若结果真的不好,她有权利决定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傅偲听闻,走上前两步轻抱住了他。 …… 翌日,傅偲不放心,也跟着回去了。 车上,肖美闫闭着眼睛在补眠,赵薄琰连家都没回,直接带她去了华兴医院。 傅偲跟在后面,肖美闫转身等她走上前来,“没事的偲偲,现在误诊的事很多,再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 “是啊,”她只能扯了抹笑意,“肯定没事的。” 检查做得很快,等结果的这些时间内,赵薄琰先带她们去吃了点东西。 “你们两个这什么表情,好像我已经被判了死刑一样。” 肖美闫这时候还是心存侥幸的,她认为大太太刻意安排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薄琰也换了一副轻松的样子,“一会陪你逛逛?你不总说我没时间陪你吗?” “行啊,总比在医院干等着好。” …… 傅偲接到傅时律的电话时,就知道不好,要不然他不至于亲自来跟她说。 去医生办公室的,是赵薄琰一人,傅偲陪着肖美闫等在外面。 许久后,男人才从里面出来。 肖美闫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结果了。 傅偲听到她极力克制着,但仍旧抑不住的嗓音颤抖,“还有……多,多久能活?” 这个问题太残忍了些,特别是要让赵薄琰回答。 他真的很用力的得在克制情绪,“医生说只要心态好,配合治疗,能活长久着呢。” 肖美闫是半个字都不信。 “三个月可以吗?” 赵薄琰沉重地点头。 “那也行吧,够了。”肖美闫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还能手术吗?” 如果可以,婚期延一下也没事的。 赵薄琰语气艰难,“不能。” 傅偲不忍听下去,但又走不掉,还好肖美闫没有在医院里失控。 “那真是可惜了,薄琰,回去吧,我不会化疗的。”在她刚从赵薄琰嘴里得知这个事起,她就已经想好了。 与其掉完头发痛苦到死,不如就坦然接受吧。 “妈。”赵薄琰试图想要劝他。 “薄琰,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凡有点法子,妈都会尽力一试。可既然治不好,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那我不想这么痛苦。” 赵薄琰轻揽住了肖美闫的肩膀,手指在用力。 “送我回家吧,你爸还在等着呢。” 回去的车上,肖美闫叮嘱二人,“我生病的事,暂时不要说出去。” 赵薄琰的口气硬邦邦的,“他不应该知道吗?” “他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把那个破婚礼取消了吧,你的身体吃不消。” 肖美闫听到这话,脸色顿变,“薄琰,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赵薄琰还要说话,被傅偲按住了。 她手指掐着他的手臂,让他别再说了。 赵家的佣人都换过一波了,如今待在里头的都是肖美闫的人。 “太太,我帮您拿行李。” “少奶奶也来了……” 肖美闫面上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先生呢?” “先生刚到家,在里头呢。” 赵薄琰和赵先生本就感情冷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