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当场大哭的大哭,狂笑的狂笑。 “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 “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我那枉死的女儿你可以安息了!” “老天爷啊,请快点让这条恶狗下地狱吧!” …… 夏子淳看向贺修利等官员,他们的颜面已经荡然无存。 鞭炮声还没有消退,邓如杨双手举着状纸挤到公堂门口,大叫,“天使大人,冤枉啊!” 贺修利暗叫不好,却无力驳回,因为他叫‘天使大人’完全冲着夏子淳来的。 夏子淳内心隐隐有些激动,难道自己出巡近半年,能扳倒的不仅仅是七品以下官员,还能……他几不可见的瞄了一眼公堂主位,又看了一眼公堂外的黑丫头,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自己的心绪:“有何冤屈慢慢道来!” “是,大人!”跪到夏子淳面前的邓如杨此时泪如雨下。 这个泪是真正的泪,为了恩师的事情,他求走无路,状告无门,早已心神俱疲,从没有想到会有今时今刻,不管事情结果如何,他终于有了陈冤的地方。 “有何冤屈慢慢道来!”声如其人,温润和沐,让人不知不觉放下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是,大人,”邓如杨直起身,开口说话还是有点哽咽:“大人,小民今天状告庆昌商贾尤得禄,他罔顾律法,谋财害命,夺人妻,据为已有!” “可有证据?” “有”邓如杨给夏子淳磕了一个头,“证据有三,其一,恩师家产已经被过户,大人只要稍稍一查便可知,其二,恩师儿媳妇前几天在尤府被府军已经关入牢狱,其三,小民请大人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所有人都被这话震到了。 大陈朝及大陈朝之前,判案又叫问案,为何叫‘问’,当然主要是以问讯为主,其他方法为辅,像仵作这类型的人基本上都是验活人伤为主,或是未入葬之前的死人,开棺验尸几乎没有,也许只在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有个例。 “是”邓如杨声音如坚,他相信即使先生在,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谁?” “小民恩师独子林之纯!” 贺修利大声喝止:“大胆刁民,人之已死,入土为安,居然要开棺,你包藏何祸心?” “贺大人,小民只想还死者一个公道,让他死得安心!”邓如杨跪拜道。 “胡言乱语!”贺修利根本不给邓如杨说话的机会。 夏子淳转头对贺修利说道,“贺大人,海大人在京城做过此事,算不得伤风败俗、有碍风化……” “死者为大,你……你不怕被世人唾骂?” 夏子淳站了起来,一脸言正严辞,双手抱拳朝京都方向“为了圣上,为了百姓,子淳被骂又防!” “你……一定要验”贺修利两眼紧盯着夏子淳。 “是……”夏子淳坚定的回道。 “好,好……”贺修利站起来,“那就选个黄道吉日开棺吧!” 夏子淳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对方跟他玩手段,好,好,收回凌厉的目光,风轻云淡的回道,“好,选个黄道吉日开棺!” 就是邓如杨一个不懂官场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弥漫的硝烟,他的心突突跳起来,他能为师哥讨回公道吗? 站在公堂门口的童玉锦当然也听到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姓贺的不亏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不动声色间扳回了一局。‘黄道吉日’可不是随时都有的,而且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根本没有驳回的余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