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向童玉锦缓缓说道,“吏部,三省都隐隐有人为他打点。” 童玉锦反问:“凭什么呢?他又不是皇亲宗室,就算是皇亲宗室,也达不到如此地步吧?” 夏琰垂了垂眼,“之仪,让你的人彻查一下!” 赵之仪点了点头,“嗯,我来扒一扒这家伙的底。” “尽快!” “嗯” 童玉锦又说道,“从刚才夏候爷说查税赋来看,此人捞钱的吃相不太好看,跟明抢没什么区别了,我想要一份肖知州挥霍明细,夏候爷,能整出一份吗?” “嗯,我让人去弄!” 于文庭说道,“这件事我来!” “多谢先生” “夫人太客气,你刚才所说的挥霍明细是……”于文庭问道。 童玉锦说道:“就是他平时用银子的地方,那怕买一个针头线脑都算。” “是,文庭明白了!” 赵之仪问道,“那安通判呢?” 童玉锦说道:“履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出生寒门,一个典型的寒门才子,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务农,家境并不宽裕,但凭着坚韧的毅力,从十三岁中秀才一直到如今三十三岁做到正五品通判,能力和实力相当,是个实干型人才。” 于文庭问道:“既然是人才,夫人为何要怀疑他?” 童玉锦解释说道:“此人十九岁从末流小吏做起,基本上三年考一次绩,他就会升一到二级,可谓稳打稳打扎,可是三年前,已经是通判的他却没有再升级,他止于通判,今年又是考绩升迁之年,马上就要到年底述职时间,夏候爷,你收东州府或理淮东路呈上去的考绩了吗?” “收到了!” “安大人的怎么样?” “平!” 童玉锦笑了一下,“以安通判的能力来说,得个平字,似乎说不过去,那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呢,只有一个可能,他的上司肖大人没给他评优!” 赵之仪反问:“这跟盗银有什么区别?” 童玉锦回道:“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只是分析他,会不会在某种愤忿下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赵之仪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为了表过自己的不满,把银子劫了,给他的顶头上司找点麻烦?” 童玉锦说道:“可以这样说!” 于文庭叹道:“那岂不是目无王法,置朝庭于不故!” 赵之仪说道:“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于文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