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嘴角微勾,“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后面还有一句。” 开国公锁眉,脱口而出,“敌国破,谋臣亡,你的意思是……” “父亲,别忘了,你儿子禁军出身,不仅是文臣,还是武将。”夏琰丛容淡定的回道。 开国公蓦得松了紧锁的眉,“对啊,我怎么忘了,辽、金之人还死死的盯着我大陈朝!” 当高氏听到开国公同意儿子娶谋士长史女儿时,气得躺在床上三天没起来。 “老不死的,你这是作贱我儿子呀,作贱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高氏呼地抢地,要绝食而亡,四子夏玧夏子成连衙门都没有上,在家规劝母亲,可惜母亲根本听不进话。 “七郎好歹娶了权臣的妹子,你八弟从小玩劣,资质根本不如七郎,你让他娶一个门客的女儿怎么办?” “母亲,于先生是正五品长史,可不是一般门客。”夏子成说道。 高氏根本不听:“我不管,我要给八郎找个像样的岳家,要不然以后你们兄四弟人,一个不如一个,你让八郎如何想?” 夏子成头疼,可是八弟现在根本不懂将来之事,根本没有意识到,将来兄弟之间的差异,也不可能想到将来在社会中的仕族地位,他一心只有儿女私情,对自己将来可能走的弯路毫无意识,这可如何是好? 夏七郎听说母亲生病,也从任上回来,此刻的他已经是京郊某县县令了,在行政等级分为皇帝、转运使、知府(知州)、县郡的封建王朝,他已经晋身到正七品了,已经踏上了实权阶梯,只要他努力,凭着过人的家世,权柄在握的三哥,假以时日,不是封疆大吏,就是手握重权的朝官。 可是……观望了一段时间后,夏七郎夏瑞和他的父亲一样,担心开公国府的当家人——夏琰,难道他真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失势了吗?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请假回到了开国府。 见二儿子夏七郎都回来劝自己,高氏依然不松口,“凭什么让八郎聚个门客的女儿?” 夏七郎说道,“母亲,三哥肯定有他的考量,听他的准没有错。” “我呸,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娶他门客的女儿,我不同意。”高氏执扭的不同意。 夏七郎劝道:“母亲,你不听我们的,总得听八弟的吧?” 高氏说道:“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不帮他拿方向,等将来后悔了怎么?” “母亲……”夏七郎说道。 高氏打断夏七郎的话,“你别说了,我就不同意。” 夏四郎看了一眼夏七郎,对母亲说道,“母亲,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去跟八弟聊聊,看他怎么说!” “你们别听他说,最好劝他听我的。”高氏强调说道。 “……”夏四郎和夏七郎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要说什么。 高氏尖叫:“怎么,你们也不听我的了?” “没有,母亲,……母亲,我们试试!” “一定要劝!” “哦……哦……” 兄弟二人出了高氏的房间,两人边走边聊,夏四郎问道,“怎么样?” 夏七郎反问:“什么怎么样?” 夏四郎说道:“八郎娶于先生女儿这件事。” 夏七郎凝眉说道:“我不反对。” “也不同意!” 夏七郎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夏四郎笑了一声,“你这是持观望态度。” “那四哥你呢?”夏七郎问道。 夏四郎说道:“我……我在京里,比你了解的要多些。” “三哥会怎么样?” 夏四郎回道:“皇帝和三哥个个都厉害,我猜不分明。” “你的意思是,三哥能跟皇上抗衡?”夏七郎猜测说道。 夏四郎摇头失笑,“抗衡?你想多了,没有谁能跟皇权抗衡。” “那四哥什么意思?”夏七郎问道。 夏四郎说道:“我觉得三哥在等什么机会!” “机会?” “是。” “会是什么呢?” 夏四郎回道:“从三哥让父亲同意于先生女儿的事可以看出,这机会怕是要来了。” 夏七郎惊呃的看向夏四郎,“真的!” “我的直觉!” 章府 章大人和方大人又坐到棋桌上了,两人这次对奕显得漫不经心的多,手中的棋子一直没有落下,口中的话却没有停过。 方大人轻笑一声,“亲家,为何不落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