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薛乾猛地抓住手臂。 他粗粝的指纹透着那衣衫的薄料,制住她,“此事机密,告诉你已是大罪,若再泄露出去,我这条命怕是要折在摄政王手中了。” 青鸾却不管他生死,朝着那肌肉发达的小臂狠狠一咬。 牙口生疼,牙龈有些松动。 呸! 合着多年练武全用到她身上了! 青鸾心里骂了两声,忍着牙疼,拿起幼年逮鸡抓狗的劲儿,继续加深咬合…… 直到,满嘴血气。 男人不知是吃痛,还是不忍,松开了对青鸾的禁锢。 青鸾这才得以喘口气,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 薛乾怎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面色一紧,又扯住了她的外衫,一个用力,宫裙散乱,零落飞舞,如枯蝶一般,连带着内裙都脱落在地,满室的气氛瞬间变了。 只见那年方十五的少女,抱着胸,着一身褐色亵衣,愕然地站在原地。 面上,尽是羞恼的红色。 “你,你无耻!” 素来的伶牙利嘴,此时打结,成了羞恼不堪。 薛乾也好不到哪去。 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衣服,想为她披上,可手足到了半空,又不知这女子的衣服该怎么穿戴,僵在那里,眼神来回躲闪。 青鸾见状,愈发恼怒。 对着他膝盖便踹过去,“你那是什么表情?敢做不敢当是吗?” 一脚正中红心,踹在薛乾受伤的地方。 他疼得吸了口气,面上强撑着无奈的笑,“姑奶奶,在下向您保证,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青鸾眉毛一横,“所以,你是不打算负责是吗?” 薛乾噎住。 青鸾见状,更怒,“好啊薛大侍卫,今日我算真正看清你了,你竟是这种人物。” 她夺门而去。 薛乾抓着那衣衫,看着她月下离去的身影,想追,却又不敢追。 直到那木门狠狠撞在门框上,发出尖锐的撞击声,震得那床前的烛火明灭,他才猛地一激灵。 面色渐渐灰白。 完了。 他得告诉王爷去了。 …… 芝兰殿。 枯坐在桌前,左右手对弈的兰溪,看着那不相伯仲的黑白两子,缓缓陷入沉思。 滴漏声声,夜色沉沉。 檐外的鸦群,偶尔追着烈风,振翅飞过层楼,又隐入乌云与月色之中,徒留下凄婉哀绝的背影。 那紧闭的殿门,忽然被大力敲响。 兰溪眉头微皱。 手中执着的,那玉石做的黑子,一个不差,抖落在棋盘中,打散了白子的布置,正好破开这纠缠不休无处下手的棋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