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要”,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老夫人对宋旭这一头红发已经很头疼了。 要是再夸张点,估计又要气住院。 “好,知道了。” 夏初糖答应,围好围布,从洗头开始。 理发店水池被砸坏了,夏初糖直接用干洗。 程德海一直在观察女孩,他可以肯定,这姑娘手法非常专业,能比得上京市那些老师傅的手艺。 “先生,您喝水吗?” 马玉梅手足无措,上前问中年男人:“我给您倒点水?要不,我去买瓶饮料?” 刚才坑了人家那么多钱,马玉梅有点心虚。 “不用客气。”程德海语气淡淡。 夏初糖看了眼狭促不安的马玉梅,道:“姐,你帮我搭把手。” “唉。”马玉梅赶紧洗了手过去。 天知道,她在旁边干坐着多心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旭的一头扎眼的红发变成了低调的蓝黑。 程德海一看这颜色,露出满意神色。 要是老夫人见到宋旭换回正常发色,肯定也会高兴。 “喂,我没记错,我说的是夸张的颜色?” 少年脸都黑了,凤眸的寒光更是让马玉梅都不敢正眼看。 夏初糖洗干净头发,拿起剪刀,悠然:“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规矩,让我做头发,只能听我的。” “那我要是不满意呢?” 宋旭看着镜子里在剪头发的女孩,冷声:“我精神受到打击,是不是也可以问你要赔偿?” 这是还对刚才的一万八耿耿于怀呢? 夏初糖忙碌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瞟了眼镜子。 随后恢复手上动作,淡淡:“你可以要。” 宋旭准备说出一个“天价。”吓唬她。 “但是我肯定不会给。”女孩补了后面那句。 宋旭:“……” 程德海低头掩住了笑,转身:“少爷,我去安排下其他事。” 走出理发店,程德海给老宅再次打了电话。 宋老夫人听到孙子头发染回来了,高兴的连连:“阿弥托佛。” “回头拍个照片寄过来。” 老夫人交待:“那姑娘的照片也寄一张。” “是。”程德海答应。 “对了,你最好能把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拿来,我去找师傅瞧瞧。”老夫人叮嘱。 程德海满头黑线,勉强答应:“我尽量试试。” 也许是听出了程德海的敷衍,老夫人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送旭儿去西海。如果他能熬过三年平安无事,那一辈子富贵无忧。万一这孩子挺不过去,我……我也活不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