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 “是,是……遵命,陛下……” 吓的哆嗦个不停的侍女甚至不敢穿上衣服,便胡乱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快步跑出了房间。 希尔迪加尔德跟着侍女走到门外,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帮她把外衣披上,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不是你的事。” “谢、谢谢,大人……” 侍女几乎要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最好。想活命的话,就继续什么都不知道。” 绿甲的猎人说着,用那双冷淡到仿佛毫无感情的双瞳瞥了她一眼,便重新退回了房间之中,顺便带上了门。 那个年轻的贵族急促的喘息着,仰躺在床上看着贝尼托,健壮的胸口连连起伏。 “布瓦·索兰卡,索兰卡伯爵的长子……是吧。” 贝尼托低声说着,剑尖慢慢从他的喉结下移。紧贴着他的皮肤,一点一点途径锁骨、胸口、小腹、一直移动到下腹。 “是,是!”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一动也不敢动。 “你的父亲被法兰克人俘虏了。连同黑鹿侯爵一起,你也知道吧。” “知、知道!不……不知道!” 他承认,但愣了一下立刻又否认,否认过后又感觉到了些许不对,满脸的纠结。 ……我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不过事实上,贝尼托也没打算问这些。 为了保持领兵打仗的贵族的忠诚,在他们出征之际,他们的家属都会被安排到罗马,得到国王侍卫的“保护”。如果领兵的贵族们背叛了哥特,他们的所有家人将被立刻处决、无一幸免。 贝尼托要问他的事很简单—— “告诉我,今天我出去开会的时候……都有谁上了楼?” 石王低声问道:“我知道你白天会在城堡内闲逛,我也懒得管你。你只需告诉我,你闲逛的时候碰到了谁?” “……一共四个人。第一个是月弓大人,他提着箱子进来,提着箱子出去;接着是您的花匠,然后是兰诺侯爵的首席骑士带着文件来说要找您,过了一会来了一个胖子,拿着黑鹿侯的信物说要找您……他们聊了一会,那个胖子就先出去了。” 布瓦舔了口嘴唇,瞥了一眼希尔迪加尔德,快速的说道:“骑士……骑士刚走!应该还不到半个小时——我之前回屋的时候看到他下楼了!” “兰诺侯啊……” 贝尼托低声喃喃着,双眼微微眯起:“果然是他。我早该想到的。只有他有这个胆子——” 即使是南方军团的首领,僭越之罪也不可饶恕。 什么时候,贵族有了为国王的所有物下决定的权力了?我是国王还是他是国王? 我才是哥特唯一的统治者——哥特的王。如此宣称之时,他的下巴像钢铁一般紧绷着。 他看着年轻的伯爵之子讪笑着想要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拿剑拍了拍他的脸,低声说道:“你就在这待着。没得到我的命令,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是!” 年轻的贵族连忙点了点头。 贝尼托死死看着布瓦,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将剑收回、重新插回鞘中。并伸手把布瓦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们走,”贝尼托拍了一下希尔迪加尔德的肩膀,用他那标志性的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去找我们的朋友,兰诺侯爵。” “好的。” 希尔迪加尔德点点头应道。 但就在下一刻,贝尼托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一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