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风浪会来得这般突然。 不过瞬息间,便将他彻底卷.吞入幽蓝的海域里。 一直被他小心翼翼保护的云团,此刻也被高温蒸成了晚霞的颜色。 那两粒昂贵的绯色珍珠经不住热力的侵蚀,又膨大了些许。 经过催化之后,便娇气地立在潮热的空气中。 郁楚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泪水也随之滚落,贴着眼角没入鬓发里。 他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漏出半点声儿来。 窗外的墨空中满是星子和月辉的痕迹,它们相互依偎着,用彼此的光芒为贪恋夜色的人给予温暖,施舍慰藉。 夜是凉的,可云外的那抹温度却是炙烫的。 作恶多端的高温非常灵活地描摹着它们的轮廓,在掌力的协助下,隆起的白云开始变形。 倏然,云朵化出了雨,有雨.露从红珍珠的孔隙里渗出。 莹而亮,白而稠。 郁楚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房间内除了甜.腻的哭声之外,还有一阵刻意压.制的呼吸声。 梁絮白抬起头,拨开他的手臂,小声哄了几句,而后说道:“楚楚你看——” 郁楚不情不愿地瞧过去,带着薄茧的指腹上面似乎粘了什么东西。 颜色非常特别。 “这是什么?”郁楚问他。 梁絮白将指腹点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抿。 他笑了笑,用呼吸凝出回答:“好甜。” 郁楚蹙了蹙眉,心里泛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他低头,看向衣襟裂开的地方。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郁楚的呼吸陡然加重。 他再次控制不住地红了眼,任由泪水肆虐。 “楚楚?”梁絮白顿时有些无措,立刻俯身去安抚他,“别哭别哭,这是正常现象,宝宝以后要吃的。” “他不吃!”郁楚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胳膊上,“他不吃他不吃!” “好好好,不吃不吃。”梁絮白把他搂住,柔声哄道,“以后宝宝吃奶粉,不吃这个。” 郁楚更气了,又给了他肩膀一巴掌:“都是你!你弄它干什么!” 梁絮白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嘟哝道:“可是真的很甜……” “梁絮白!” “我错了,我手贱,再也不扌齐了。” 驴肉的效果经久不散,郁楚被这么一闹,那股火气似乎更旺了。 他侧过脸看向梁絮白,眼底一片潋滟。 梁絮白读懂了他的诉求,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旋即起身下床,去行李箱内翻出了一瓶进口的胶囊。 郁楚跪坐在被褥里,双手搂住梁絮白,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睡衣半悬,露出了漂亮的蝴蝶骨。 梁絮白将他圈在怀里,温声说着话:“还记得晚上吃饭时,你是怎么编排我的吗?” “嗯?”郁楚不解,“我怎么——” 说至一半时,梁絮白把透明胶囊楔入,中止了他的话。 呼吸几次之后,郁楚继续问道,“我怎么编排你了?” 梁絮白轻笑一声,将他在饭桌上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梁总昨晚误入了一对夫妻的房间,被男主人当成奸夫打了一顿,所以在脑袋上留了伤。’这不是编排是什么?” 郁楚趴在他肩上,不打算接话。 梁絮白哪里肯放过他?带着剥茧的手指开始惹是生非,不等那粒胶囊自己融化,便主动将其捏爆了。 直教纤瘦的青年收紧手臂、加重呼吸,方为满意。 “你刚刚为什么要生气?”梁絮白贴着那只发红发热的耳朵,恶劣地问道,“是不是怪我没有借酒发疯?” 郁楚仍不愿开口,整张脸埋进了手臂里,羞臊难当。 梁絮白自顾自地说道,“可是我今晚真的被你吓到了,以为你感冒发烧,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作恶,逗得怀中人几乎快要坐不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