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梁大少爷早已对家里的佣人打过招呼,所以他们能认出自己,郁楚并不觉得奇怪,遂回以礼貌的微笑。 许是此前与老爷子打过几次交道,与梁宥臣也算熟识,故而郁楚并没有太多紧张感,只是看向梁锦安时,本能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梁絮白挠了挠他的手心,说道:“叫人。” 郁楚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略有些慌乱,硬着头皮喊道:“梁老爷、梁董、梁院长。” “……”梁絮白梗了一下,“这又不是股东大会,你喊这么生疏干嘛?叫爷爷、大哥、二哥。” 梁老爷子一言不发地看向他二人,梁宥臣正在一旁折报纸,嘴角噙着笑,所以打圆场的事儿就落在梁锦安头上了:“叫什么都一样。你还愣着干嘛,不招呼客人入座?” 梁絮白这才拉着郁楚来到另一侧的沙发坐定,很快便有佣人将沏好的茶水呈与他们俩。 梁锦安的视线落在郁楚手上,一枚做工精湛的戒指正严严实实地贴着他的无名指,很明显与梁絮白手上那枚是同款。 他收回视线,温声说道:“几年前我陪小月去过宣县,的确是座山清水秀的宜居小城,听说这两年发展迅速,风景也更秀丽了。” 梁絮白对郁楚耳语:“小月是我大嫂。” 郁楚含笑接过话:“宣城的少数民族文化延续得很好,烟火气也很浓。” 梁絮白说道:“前段时间楚楚天天去城外那条河钓鱼,里面的鱼又大又肥,听说上游水库开闸的时候,随便用撮箕去捞就能捞到不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爷子听闻此言,眼里露出几分讶色:“真的?” 梁絮白点头:“您要是想去,年后我带您到那边小住一段时间。” 众人正交谈时,一位束着高马尾、穿墨绿色翻领风衣的女子牵着金毛犬进入客厅,嘴里说道:“爷爷,我带噜噜去检查过,医生说它吃多了不消化,您以后别给它喂——诶?来客人了?” 说话之人正是梁锦安的妻子黎月妍,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周身气场也不容忽视。 郁楚记得她是一位精英律师,便唤了一声“黎律师”。 黎月妍笑着说道:“欢迎呀,你本人比电视上更加俊美。” 郁楚面露赧颜:“黎律师说笑了。” 黎月妍与他打完招呼便牵着那条名为噜噜的金毛犬离开了,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全是围绕小县城所展开。 大抵是觉得梁絮白的感情已经尘埃落定,老爷子也不再置喙,反而将话题引到了梁宥臣身上:“老二,你现在还是单身吗?不考虑找个对象?” 梁宥臣扶了扶眼镜,说道:“工作忙,不想找,一辈子单着也挺好。” 老爷子蹙眉:“你说相声呢,这么押韵?” 梁絮白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爷爷您没听说过吗,当医生的人多半都是闷骚属性,我二哥就是典型的例子。” 梁宥臣睨他,他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爷子如今已经接受了梁絮白和郁楚,自然不会再为难梁宥臣,但是梁宥臣当初和文辞分手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爷爷,如果爷爷不松口,他便不打算将事情说破。 很显然,老爷子此刻正在给他台阶下:“什么时候找对象了就带回来吃顿饭,都快奔三了,怎么人生大事一点也不着急的?” 梁宥臣勾了勾唇,点头应道:“嗯。” 眼下离饭点还有段时间,梁絮白便带着郁楚去马场逛了逛。 梁家的马场非常广袤,只不过这个季节的草皮已经枯黄,景致自然不如春夏M.fENgYe-zN.cOM